“她是不是向你们借了高利贷,怎么跑这么快?”那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让云凤兮忍不住轻笑出声,小义那模样简直就像是逃债的。 “你不去追?”邢宁冷眼瞧了眼蔡昱,自己的女人都跟别人跑了,还这么沉得住气。 “呵,一个女人,怕什么?”话落的瞬间,沉默倾刻散开,谷宓不在意地拨弄胸前不听话的发丝,满眼沁出媚色后轻语,“小宁,你没告诉他,道义有喜欢女人的倾向?” “什么?”蔡昱刹那失声惊道,而后压低声线,丢下一句抱歉便匆匆离去。 邢宁鄙视地斜睨谷宓,道义那哪是倾向?分明就是事实。唯一板上定钉的就是这个事实已有固定人选罢了. “这下终于解脱了.”再装下去,她肯定会疯的,刑宁没想到,今晚三家老爷子竟会有这般举动,真是令人头痛,而且小义刚离开时说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富荀与谷宓分别打发身边男子,而后纷纷望住一脸浅笑靥靥的云凤兮:“学姐,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们说的?”不顾另两人的眼色阻拦,邢宁率先开口,道义明明很早就已经出现在她们周围,可为什么云凤兮在她们再三询问下就是不肯松口告诉她们那人的下落?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好说的?”故作不知地歪着脑袋打量眼前这三位风格迥异的绝色女子,似乎无须攀比,任何一个站出来都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学姐对小义这些年来的踪迹应该很清楚,但为什么一直要瞒着我们说不知道?”富荀犀利地凝视满脸天真的云凤兮,如果只是一、两个月也就忍了,可整整六年,怎么能不让她们讨个说法? “为什么?难道你们没发现小义刚才的表现,为什么在得知你们已婚的消息后还能坦然处之,又或者你们认为六年前法国的那场婚礼真可以瞒住所有人的眼睛,可以瞒住小义?” 那个人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也不代表她不在乎! 在屋子明亮的瞬间,道义一如既往般地切断对外一切联系,把自己投入沙发,似乎只是短短一个晚上,被掩埋的事正渐渐浮出水面,不过,那些事似乎都与她无关了,至于那个新交的朋友,想到还未上车,就被一个男人阻了去路,想来应该是那女人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才是,可由于天色过暗,看得也不分明,更何况厉乐自己都决定跟他走,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按下电视静音,目光漫无目地扫视,不知不觉间那三人的身影便又在脑海中隐隐浮现,甩动脑袋,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浴衣快速窜进浴室,有些事,何必想那么多? 温水冲洗着不会因任何保养品而有所改变的古铜色肌肤,而这也似乎已成为了一种永恒,水声响动间,道义好像听见了一墙之隔的门铃震响声,关水,侧耳细听,在持续的响铃后,一切继而又归于沉寂,不在意地重新打开水,自从她买下这小小的屋子后,除了道德就不曾有人踏足过。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那个家伙今晚会叫她去参加那个与她全然无关的小小晚宴? 换上睡衣正准备进入卧室时,眼睛忍不住转向门边,想到刚刚一直不停作响的门铃,终究克制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通过猫眼向外望去,过了那么久,就算真有人也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但就在一瞬间,道义便略带惊慌地急速打开房门,而入眼的便是身穿黑色长礼服的富荀正倚在墙上,脚上穿着银色高跟凉鞋,手上挂着镶有水晶的皮包,发丝被精致地盘于头顶,敛下眼,就那样静静站立着,而在听到声响后才慢慢抬眼。 “小义。”柔软的叫唤令道义蓦然回神,心中轻叹,侧身引对方入屋,十一月的天气,穿成这样,真是给自己找罪受,可似乎,更受罪的是她的心。 径直从厨房端出一杯热牛奶放置富荀手中,打开屋中暧气:“那么晚了,荀学姐怎么到我这来了?”抬眼望着墙上挂钟,两根指针已纷纷指向十二的位置。如果不是她一时兴起探看猫眼,这女人是不是就会像刚刚那样在外站一夜? “咖啡。”放下牛奶,富荀不做任何回应,反而低垂眉眼,轻轻吐出两字。 拢起眉尖,道义瞅住身边女子,略带恼意:“你应该知道自己不能喝那种东西。”刺激性的饮品对眼前这个女子的肠胃来说本就是一种负担。 “咖啡,黑咖啡。”不理会那些言语,富荀倔强地坚持自己所需,抬头的刹那却与对方眼神撞个正着。 “荀学姐?”眼里透出抹无奈,“我这里没有咖啡,更没有黑咖啡。牛奶不好么?”拿过茶几上的牛奶刚想塞入对方手中,却被迅速躲开。 “咖啡。”仍是两个字的回应令道义不得不认真望进富荀执着的眸心,在瞧见那眼底微不可见的晶莹后,有倾刻间的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拇指轻抚对方眼角,在确定没有珠水润泽后才放松心神,“跟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