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也依旧如同绵绵春雨般温和。 “黄老师要是回来了,就说有人约我出去了。”离开剧院时,林觅一脸的“尽管说有男人约我”神情。 接她的车依然是昨天那辆劳斯莱斯,刘正阳没下车,待司机为林觅打开车门,坐在后排的他朝她伸来一只手,她却眼疾手快,避开了,坐在他旁边一座。 “天气开始热了啊。”刘正阳说。 她矜持地没看他,“是啊,在室内呆着会感到有些热了。” “那我今晚陪你去室外吃点什么?” 他真就选起了餐厅,让她看餐厅的地理位置和上面附带的简单介绍。他的折迭手机大,看得清晰,只是难免她靠他近些,有几下,半扎的长发擦过了他的肩。 “你头发很长,跳舞方便吗?”刘正阳盯着她快垂到腰的黑发。 林觅顺从他的意愿,刚从那些餐厅中挑了一个比较近的,这时听他说话好像要展开话题的样子,便回道:“还好啦,我头发不多,比较薄。平时我们化戏剧装,戴很多假发包的,头上沉甸甸的已经成了习惯。” “我没认识过戏曲表演的人,”他笑笑,“你是第一个。”紧接着问可以在哪里看她表演,都演什么。 林觅说剧院会有定期演出,网上就能买票。但她不是演主角的,只是有部分的参演。像她这个年纪,就相当于一个实习生的待遇。 “你几年的?” 她说一个真实的数。 刘正阳把双手交迭着扣在脑后,抻了抻,“我比你大好几岁呢。” 那么,是31、32还是33?林觅揣度,但始终没问。 车到了,他们在服务费收15%的私厨庭院吃中餐,餐桌就摆在葡萄树花架下,可以吹风纳凉。菜陆陆续续上来,刘正阳问的问题多一些,这是一个最能直接了解她的方式。 林觅毫无破绽地答自己是哪里人,父亲已经不在了,母亲重组了家庭,和她联系不多。偶然她也会有边界感地反问他一些简单问题,但绝对不涉及钱财和他的家庭。 我就当你是缪先生的朋友,又是你约的我,所以我才抽空跟你吃顿饭的。你别误会我,我不要你的钱和好处。——她希望自己呈现出这种感觉。 一顿饭吃完,刘正阳带她沿着餐厅周边散步,同一排廊下正好有家花店,他说了句你朋友圈有很多花,就进店为她选中了一束手捧花。林觅假意喜欢,推开他扫码的手机,坚持自己付的款。 眼看饭吃了,前面也没什么路好逛了,林觅知道这会儿应该分道扬镳了,好声地说:“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啊,刘先生,我挺开心的。” “可我没见你怎么笑。”他来了这么一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