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姓降谷,但名字是什么呢?她不好奇,也不在乎。 毕竟,他也只叫她广田。 难道她会感受不到吗?波本对她的讨厌、安室透对她的冷淡。 她当然感受得到,只不过有段时间,她以为是她表现得不够好,他才不喜欢她。 曾几何时,她还期待他的夸奖,期待他的微笑,还会做出努力,去讨他的欢心。 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了。 他讨厌她,所以她也讨厌他。 降谷零怔怔地看着打开的房门和空荡荡的走廊,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说他讨厌她,他确实曾经讨厌过她。 但他现在已经不讨厌她了。 种花得花,种豆得豆,种子播下后,要隔一段时间,才会结出果实。 而这,就是果实。 真心的种子结出真心的果实,假意的种子结出假意的果实。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讨厌我,所以我也讨厌你!” 他想起很久之前,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不是讨厌赤井秀一?” 他冷淡地说:“我是讨厌赤井秀一。” 她殷切地看向他:“我也讨厌赤井秀一。” 她渴望和他成为同盟,她用眼神向他传递:不要讨厌我啦。 但当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当时的他,又是怎么对待她的呢? 他对她冷淡、对她严厉、对她咄咄逼人,他想推开她、想远离她。她感受到了,便身体力行地讨厌他。他的目的达成了,他却一点也不开心。 她慢慢地洗头洗澡,然后刷牙洗脸,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房间里没有食物,她又回到了医疗区,在等候区的桌子上找到一盒已经凉了的盒饭。 她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开始吃了起来,吃完以后,竟然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降谷零的病房里。 降谷零惊讶地看着她。 她拍拍屁股,重新坐到地板上。 她感到自己的心情非常平静,就像暴风雨到来前的滞重沉闷,犹如一口即将沸腾的高压锅,就等那个临界点的出现。 “我在等赤井的消息,”她向降谷零宣布,“上次和你待在一起,他就起死回生了,这次和你待在一起,他一定也会平安回来的。” 降谷零不说话了。 他并不知道,赤井对她的约定。 ——“只要我没死,你就是安全的。” 爱子闭上眼,静静等候赤井的音讯。 她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已经脆弱到再也承受不住一次失去,再也承受不住一次打击了。 所以她也在等自己的判决。 如果他死了,她也去死。 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活着太痛苦,这个世界除了志保,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了。 或许,撑到和志保再见一面吧? 志保说,最多三个月,她们一定能见面,现在已经过了多久? 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还有一个月,她还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可能撑不到了。 不见也无所谓,就这样吧。 她闭上眼睛。 他们又等了几天。 降谷零的身体越来越好,而爱子的精神一天比一天衰落。 那天下午,她站在病房的窗前,向外望去。 她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降谷零觉出不对。 “你过去,”他悄悄吩咐手下,“把窗户锁上。” “这里是一楼。”手下说。 降谷零动作一顿,然后坚持道:“风吹我的头疼,去把窗户锁上。” 手下只好走过去,把窗户锁上。爱子转头看了降谷零一眼,眼睛漆黑犹如无波的古井。降谷零心头一跳,以为她又要语出惊人,但她却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重新坐回地上。 没有空气流通的房间,一切又变得压抑起来。 手下汇报完,走出病房,降谷零坐在床上,看着坐在地上的爱子。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座机响了。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座机。 降谷零接起电话。 对面说了几句,降谷零看向爱子。 爱子正看着他。 两人目光交接,就在那一瞬间,爱子如有所感,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冲出病房。 那个判决将在今天落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