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零的身边,把风见裕也推开。 “她袖子里多了武器。”降谷零很笃定地说道,然后他转向那个公安,“注意你的用词,她是任务目标,不是犯人。” 那个公安眨了眨眼,看向同样被推开的风见裕也,用眼神问对方:怎么回事?只是一个用词而已。 风见裕也用眼神回他:我也不知道,但你最好注意点。 上野诗织讥讽:“我想,您才应该注意用词。在保护佐佐木警视监的任务中,这个人就是犯人。” 降谷零阖了阖眼睛,努力忍住脾气,不想和上野诗织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争吵,但就在他阖眼的瞬间,上野诗织突然尖叫到:“犯人开枪了!” 降谷零猛地看向大屏幕,爱子已经掏出了枪,对着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男人。 “犯人没有开枪。”实地跟踪的公安在耳麦里说道,声音通过公放回荡在指挥室里,“犯人举枪对着一个男人,不知道是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傻眼了,上野诗织阴阳怪气道:“看来你们公安也不是事事尽在掌控啊。” 女人尖叫起来,而福万很冷静,他慢慢举起双手,对女人说:“安静!” 女人安静下来,也举起了双手。 爱子双手握枪,枪口对着福万,感到内心冰冷无比。 “你还记得我吗?”她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福万回答道。 “在孤儿院,你还记得我吗?” 福万的眼神闪了一下,他仔细打量爱子,这才回忆起什么,脸上划过一丝惊讶的表情。 他的神情变化很细微,但爱子没有错过。 “你认不认罪!”她咆哮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福万又重复了一遍。 “是福万警视长。”跟踪的公安想起了犯人驻足的办公室和上面的名牌,拉过一旁的警察,向对方确认了一番。 指挥室里,上野诗织拍了一下桌子:“派狙击手!” “我不允许!”降谷零怒视上野诗织。 “我是你的上级,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允许?”上野诗织也怒目回视,“全国只有545位警视长,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福万警视长要是有任何闪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灵光一闪,降谷零竟然说:“她是美国公民的家属,你派狙击手伤害到她,会造成两国外交矛盾。” 上野诗织卡壳了一下,随即反唇相讥:“就算是美国公民,在日本的土地上犯法,也要遵守日本的法律。如果有什么责任,我担着。” “你和黑帮勾结,你是个罪犯!”爱子死死盯着福万,感到泪水从眼眶里流出,从心脏里流出,从血管里流出,犹如鲜血,从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里渗出,像花朵一样绽放。 从地下室出来后,躺在病床上,她虽然不愿醒来,但耳朵依旧能捕捉到外界的声音。 她听到一个名为福万的男人和河村夫人的对话,她听到这个名为福万的男人,准确地描述出她在地下室里所做的事,并轻佻地称之为“暴力美学”。 所以在地下室里的一切,那些舍命相搏,那些以命换命,那些赌上性命的决斗,那一刀又一刀,杀死对方又杀死自己的痛苦,那迎着刀锋而上,让刀在身体里越扎越深,以此杀死对方的觉悟,都是别人眼中的表演,别人嘴里的谈资,所谓的“暴力美学”。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那道床帘撩开,那张侧脸一闪而过。 触碰太轻了,床边的重量也太轻了。 但她站在那间办公室门口,看着名牌,冥冥之中,听到这样一个声音: 这个福万警视长,就是孤儿院里的那个男人,她的仇人。 那个梦,是真的。 但二百八十分之一的概率,怎么可能就被她遇上?还偏偏在东京的警察厅。 她试图说服自己,这个男人不是,她应该去刺杀她真正的目标。 但她挪不开脚步。 “我没有和黑帮勾结。”福万说道,“你空口白牙诬陷我,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证据。”爱子说道,“还有河村夫人。” “我不认识你说的河村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