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枪柄上的按钮,而诸星大眼疾手快,立刻按住她的手。 “你把保险打开了。”诸星大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没有人和你说过不要随便玩枪吗?你会走火打伤自己的。” 诸星大把枪从枪套里拿了出来,爱子看着他把保险关上,又看着他把枪放回枪套,再用衣服盖住。 “把保险打开就可以射击了是吗?” “对。”诸星大说。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爱子的手伸向那把sig-sauerp220,枪上了保险,而她啪的一下就把保险打开了,然后对准琴酒,按动扳机—— 枪声响起,但不是来自这把枪。 琴酒手里拿着另一把枪,是他从怀里掏出来的。 sig-sauerp220的扳机还没被完全按动就掉在了地上,爱子的右手腕在开枪前就被琴酒打中。 琴酒动作比她更快,射击也更精准。 爱子跪坐到地上,手腕上的新伤牵动手臂上的旧伤,那道长长的,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的伤口崩裂开来,流出鲜血。 琴酒本来是坐着的,现在他站了起来,把香烟按在桌上,拿着枪朝爱子走来,而爱子捂着手腕,抬头看向他。 她要死了吗? 琴酒很高很高,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黑色的帽子、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压迫感十足。 她开始害怕了,忍不住用左手去摸那把掉在地上的枪,却被琴酒一脚踩住手背。 手背上的伤口也崩开了。 琴酒蹲了下来,用枪抵住爱子的左胸口,正是心脏的位置,爱子的心脏开始狂跳。 她要死了吗? “对付敌人,要一击致命,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动手。”琴酒叼着烟,凑近爱子的脸,烟雾喷在爱子的脸上,熏着爱子的眼睛。 他把枪口往上移了移,避开心脏。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样东西,你要记好了。” 然后他就抵着爱子胸口上方的位置开枪了,子弹贯穿爱子左肩靠下一点的位置,撕裂旧伤口,产生新伤口。 伤口处的衣服被枪管喷出的爆炸气体冲击而破裂成星芒状,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肤和被枪管灼伤的印痕,琴酒用手指拨开破裂的衣物,按住了那个弹孔。 “啊啊啊啊啊啊啊!”爱子痛到尖叫起来。 他继续往里按,甚至把有些粗的手指伸进了弹孔。 “没有下一次了,”琴酒说,“你再对我开枪,如果我没死,我就会杀了你。” 他的食指在弹孔里转了一圈,被人为扩张开的弹孔扯裂了上方快要愈合的刀疤,流出好多好多血。 他在惩罚她。 他要她记住这个教训、这个道理、这个他教她的东西。 用疼痛、用仇恨、用伤疤、用鲜血、用靠近心脏的弹孔。 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爱子恨恨地看着琴酒,咬着牙不让自己痛晕过去。 她的黑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琴酒满意了,她终于不再是个冷漠的假人,她终于又变回那个张牙舞爪的小豹崽,不知天高地厚,带着血性和倔强,敢瞪他吼他、张嘴就咬,像荒原里的野草一般野蛮生长,充满活力和生机。 “我会杀了你的。”爱子无意识地喃喃出来。 琴酒哈哈大笑。 “我等着你来杀我的那一天。”他说,“如果你没成功,就是我杀死你。不,我会先折磨你,再杀死你。” 他带着茧的食指又往弹孔里按了一点,像抠弄什么东西一样捣了几圈。 他确实很会折磨人。 爱子疼得晕了过去。 琴酒把手指拿了出来,坐回椅子上,看着倒在地上身上流着血的爱子,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陷入了回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