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衬得他健美体态,携带弓箭只为彰显他的勇武过人;娜仁其木格这方的长辈、亲友在他敬酒、献哈达时全都见识过了他出色的仪表与谈吐;摆席用全羊宴,新郎与新娘同席而坐,几巡美酒之后,新娘的爹与亲友各自说起当年迎娶时的趣事,听得眾人欢笑不断。 为了让女儿顺利出嫁,伊勒德先是搭了全新的帐篷以做新娘闺房,又为了她的嫁妆而忙碌;阿碧数度表明愿意帮忙,全给伊勒德为首的眾亲友打了回票,直说她的伤尚未好全,要她多做歇息。 「阿碧。」 她闻声回头,却见盛装打扮的娜仁其木格与阿日善就在闺房前笑望着她;瞧见这般登对儷人斜倚着唤她,她心口一暖,难掩欣喜的迎上前去。 娜仁其木格面颊桃红,因胭脂而妆点得甚为动人,阿日善轻挽着她,目光多锁在妻子的妆发间,浅扬的唇无言诉说着包容与温柔。 「你们怎地出来了?要说什么留待明日再讲也不迟。」阿碧睨了阿日善一眼,「我还以为你们新婚燕尔,一定是携手夜话至天明哪?」 「今晚只是投宿,明儿个才是咱大喜之日;娜仁其木格说席间碍于辈分,与你遥遥相望,又担心你不顾伤处莽撞行事,这才出来探头……没想到真给你讲中了。」最后一句是对着妻子说的。 阿日善故作冷漠,实则同样害怕阿碧去碰那些嫁妆;娜仁其木格暗笑,并不打算拆穿。「好啦!让我跟阿碧再聊几句,你先进去歇息?」 他挑眉,不置可否的转身入内;阿碧将他对娜仁其木格的依恋全看在眼里,逕自遮唇偷笑。 两人挽着手离开闺房几步,才听她啟唇道:「对不住,旗主一定了咱们的喜事,我便忙着与爹娘准备嫁妆,没能时常去陪你……你一个人待在陶如格那儿养伤,肯定闷得紧罢?」 阿碧摇头笑道:「一点也不,阿纳日偶尔会搀着我出门走走;那小姑娘年纪虽轻,倒是稳重又懂事,药汤煎来并无一丝差错,还懂得给其他看病的人劝慰,陶如格真懂得管教。」 「是吗?我还以为她弟弟爱哭闹,怕是要惹你不能安歇。」 「孩子哭闹实属平常!以后你与阿日善要是有了孩子便知道了!」阿碧语带揶揄,轻轻顶着她问:「你今日的妆容,他怎么说?」 娜仁其木格嘟着嘴,「他说顶好看的!只不过末了又说叫我往后别这样打扮……我问他原因,叫我好气又好笑的,你要不猜猜?」 阿碧格格笑了几声,故意伸手去挑她下巴,「啊!肯定是怕你太漂亮,不小心要连别家男儿的魂都给勾了?」 她闻之瞠目,忍不住拍打阿碧笑闹,「哎呀!怎地给你说中了?好像你偷听了咱们讲话似的!」 「阿日善要说什么我还能不晓得?」阿碧鼻子翘得半天高,两个人又走开几步,来到篝火边。 笑话也说够了,娜仁其木格双手反剪着,对着烧得猛烈的火焰低叹一声,「成亲固然可喜,看见你与他尽释前嫌,把你真的当作一家人看待,我真的真的感到忒欣慰,只是……」 接获她凝望的眼神,阿碧心底已有几分了然,「大汗有意要迎公主回来,要察哈尔旗先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是不?」 「咦?谁与你……二哥说的?」怕她伤势未好全就急着要随他们出征,阿日善千叮嚀万嘱咐,务要瞒着她。 「伊勒德没说,只是我瞧近日族内勇士的跑马与操练太过频繁,又少了一点轻松笑闹,心里隐约有个底……更别说你与阿日善的婚期提早了这么多,要我猜不透也难。」 娜仁其木格敛起笑容,阿碧从她脸上头一回瞧见忧心;她深吸了一口气问:「大汗究竟怎生安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