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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担忧急切为伊人


了她的意图。「殿下……莫不是要救她?」

    「不然要本宫看着她死在咱眼前?」聿珏咬牙,见杨悔还有犹豫,沉声一喝!「她不是逆贼,快去!」

    「是!」杨悔抹了抹脸,临走前还不忘扫了那人一眼,终是摇头一叹,认命地替皇甫聿珏跑腿去。

    聿珏掌了灯后重回湘君身边,「本宫已经给你找人来治了,你没事了……」她搂着湘君,惊觉鲜血早已淌了一地,她又往湘君身上戳了几记穴道,却是不见成效。「喂!你听见没有?醒醒呀!喂!」

    柳蒔松直等到禁军都差不多撤走了才踏进,一进门便是瞧见聿珏抱着那人跪坐在血泊里;他心头一惊,又瞧见那丢在一旁,摊开四散的状纸。

    方才聿珏喝令杨悔的那席话,他老归老,可是听得清楚明白了。跟在聿珏身旁这么几年,他还从未听过她为了哪个人如此上心,更别说要端出架子来喝令眾人。

    饶是柳蒔松怎般老谋深算,此时的他,怕是也不会想到,聿珏会因为与湘君结识——

    走上与皇后所期盼的,那截然不同的道路。

    *

    杨悔当真如她所言,速速自聿珶那里借调了袁既琳过来;幸亏柳蒔松在场,先是做了一些紧急包扎,暂时把血给止住了,等袁既琳赶到,聿珏又是喝退左右,连柳蒔松都只能待在外头守门。

    而皇宫禁苑遭外人闯入,甚至是挟持了二公主,连禁军教头杨悔都亲自出马,还在殿前玉阶留了血跡,一连串的惊扰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皇后简便的披了衣袍,连头发尚不及梳理,便从凰寧宫摆驾赶来此处。

    远远便瞧见太监提着灯笼,那皇后仪仗他是再清楚不过,柳蒔松赶紧跪下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下了轿,绝美的脸容上透着凝肃,凤眸微瞟房门,「珏儿与那来路不明的姑娘都在里头?」

    「是,还有袁太医。」

    不等柳蒔松引路,她推开门扉,只见聿珏端坐案前,桌上摊着长长一卷纸,上头写满了字。

    「珏儿!」

    皇后的到来着实吓了聿珏一跳,她随手抹了抹颊,「母后?您怎么……您不是歇下了?」

    皇后眉头紧攒,见着聿珏那一身血污,眼眶也是泛红的,顾不得仪态,直是敞臂把宝贝女儿搂在怀里。

    感受到皇后臂膀间的轻颤,聿珏不禁感动得红了眼眶。「母后……聿珏没事。」

    她语带哽咽,捧起聿珏的脸面轻斥,「让你好好待在殿里,凑什么热闹!你可知杨悔差人来说你遭人掳了去的时候,我担忧的那真是……心如刀割呀!」

    「让您担心了,所幸有惊无险,我毫发未伤,您且宽心……」聿珏主动退开一小步,深怕让自己这身狼狈把皇后给沾得脏了。「想不到还是惊动您了,父皇那儿呢?」她往门外探了探头,却只见柳蒔松的背影。

    「暂时无须惊动他;那个人怎么样了,你这又是在看什么?」稍微放下了心,皇后好奇心顿起,直想将那人来歷问个分明。

    「母后,那个人冒死进宫,是来告御状的!」聿珏抄起状纸一角,递至皇后手里。「她不是刺客也非逆贼,您瞧,状纸在此!」

    「告御状?」皇后仅是草草瞄过,对于聿珏这说法感到古怪极了。「大费周章地闯进来,就只为这个?」她进宫大半辈子,从未听过这等荒唐事。

    「嗯!此人是为了洗刷她爹爹的冤屈才走这么一趟;她爹可是朝廷命官呀,您要是瞧过了,肯定明白……」聿珏殷勤地替皇后上座,嘴巴上是也没间着。「她呀,不但不是逆贼,反而就像那什么……淳于緹縈一般,是大孝女哪!」

    一提及「孝女」二字,皇后瞄向那状纸,对这不速之客,却是悄悄改观了。「孝女……你说她爹是朝廷命官?」她展开状纸,自开头处细瞧。

    「是,她爹乃是前日遭革职的譙县县令藺文鈺。」

    皇后微楞,即便不问政事,她对此人,倒是还有几分印象。「此人数年前上任,整飭了譙县农桑,颇有政绩呀……敢情这回来的,是藺文鈺的女儿?」

    聿珏一双眸子瞟向状纸最末,不由得唇角上扬。「嗯,她乃是藺文鈺的长女,藺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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