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码头空气中似乎还带着淡咸地海水味,鹅黄的路灯迷濛地打在昏暗的老街,但仍然许多人群来回穿梭着,漫游在这都市难见的寧静悠间之中,我们俩并肩走着,有些冰冷的右手突地被一股温热覆盖住,耳边传来有些担心的声音,“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手任着身旁的人牵着,儘管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似乎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于是想抽回手却仍然被紧握着,我皱起眉头,“eric…我说过了,在我们国家还是别…”还未说完,唇上就附上一股温热,我立马睁大双眼想推开这高大的身影。 eric松开了我,但仍紧抱着,在我耳边低喃,“我希望你能对我们的感情勇敢一些,好吗?”似乎没听到我反应,他又继续道:“你总是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可是…过生活的是我们自己,不是吗?” 我闭上双眼,鼻头一酸,儘管在纽约也不是没被白眼对待过,怎么一回来反而更退却? “还是你怕被bert看见?”耳边就这么传来一句。 “我没有。”我睁大双眼,立即否认,随后歛下眼有些无奈,“只是在这个地方,我躲躲藏藏习惯了,因为我总是在谈…无法被人祝福的恋爱。” “什么叫做无法被人祝福的恋爱呢?”eric拉开我,语气有些激昂,“难道…我们就无法被受祝福?” 一时语塞,我将eric推开,“回去吧。”便往反方向逕自离开了。 后头却忽然拉住我,“honey…你愿不愿意分享你和bert的故事?” 望着一向开朗的神情此时充满正色与严肃,我有些呆愣了。 eric,你是不是始终对bert耿耿于怀? 我仍然没有说,因为我没那个勇气去面对eric听完的神情,好在eric不强迫我,他只是说他希望在想要说时我能够第一个发自内心地告诉他。 但我知道eric始终还是在意的。 热闹奔腾的除夕夜,穆东请饭店做了桌年菜送过来,还请外公外婆一起过来聚聚,我们五个人坐在圆桌上,这在我记忆里也算有史以来这么多人一起过年了,突地意识到碗里多了陀蔬菜,抬起眼就见外婆一脸担忧地望着我,“奇奇啊…你是不是在美国过的不好?” “啊?”我呆愣地响起一声单音,回过神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在那过得很好!” “怎么今个儿一看到你就老是魂不守舍的?”外婆又夹了个很大块的猪脚在我碗里,“而且你怎么老是没长什么肉?” “外婆你别担心,只是时差还没调过来!”我习惯性地扬起招牌笑容,然后咬了口猪脚,“我会多吃一些的!” 接着外婆带有趣味的眼神撇了eric一眼,“奇奇,你得和你同学讨教讨教,这样人高马大的才比较好保护自己啊!” “我会的。”附和了声,接着我赶紧夹块鱼肉到她碗里,“外婆,年菜趁热吃啊! 但她却是皱起眉放下碗筷,往手腕上的手錶看了一眼,又问向穆东,“怎么还没来呢?”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穆东才从食物中抬起眼,“说在路上了。” 当疑惑的我正要询问时,门铃声就这么响起了,一响穆东就赶紧放下筷子去接应,其他人就在原位吃着桌上的年菜,正当我夹了个鸡腿到eric碗里,收回手那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