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桥摇了摇头,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点头,“qiao……” 这是他自愿的。 虽然和悠知道他的意思,还是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在车上的时候,她想起来阿桥这一身随手扯的布做的衣服,莫名想起来严是虔说的那些话了。不能这样一直白用人家,等忙完得想办法给人发点工钱,好歹也给人弄几身像样的衣裳。 然而。 今天一进断碑馆,她就察觉到气氛明显不对了。就连看守传送阵的守卫,脸色都格外肃穆。一进了馆内,就看到不少天晞府的官兵——甚至,还有全副武装的一身朱白银铠的军士。 到了青玕所,时傲比她来的更早。 “馆里怎么回事啊?”和悠问道。 时傲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迟疑了下还是说了,“丁为清父亲被革职查办,听我朋友说,最好的结果都是流放抄家………” “啊?”和悠听地一惊。“难道?” 时傲立刻阻止了她的话,“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丁为清那边,我会去处理。这事本来就和你也没关系,你所做的都已经仁义尽致了,后果那天也都提醒告知了。而且,你忘记了那天我说了什么么?『这个主意是我给她出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你没任何干系。” “…………” “你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快去吧。”时傲将手腕上的匙环摘下来递给了她。 …… 青玕记都是些最平常无味的小事,否则也不会叫青玕,也不会送到这里来储存。一般都是X年X月X日X时X处,朝中进行了X类祭典、活动……除了这些朝中例行事记。还有一些,就是到了一定官衔以上的朝官,或者X地比较出名的名人,说的一些妙语妙言,做的一些趣闻轶事,还有就是民间的活动,诗文编纂…… 最后一种。 就是朝廷部门所做的一些事。 比如栾安城天晞府,每年所处决的人统计。当然,天晞府所侦办的案子,绝大多数都不可能是在青玕所里查到。但是……如果是涉及到处决和大刑,或者一些惊动朝野的大案,就必须作为该地当年的青玕记所记录一笔,没有细节,但会有人名,事由等笼统记载。 和悠一边翻看这些青玕…… 又想起来今天的断碑馆。 她给丁为清出主意的时候,其实想到了会有这种最坏的后果。但是她没料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让一个好歹朝廷要员,两天之内就被波及到全家。 想到这里,她难免有些头疼。虽然时傲承诺了她,但是她的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这件事变得有些奇怪。 她摇了摇头,继续专心看着手里的青玕,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 次日。 和悠在一枚青玕记上第一次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一个人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