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实在喝了太多酒。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不知道是谁守在自己身边。 但也只能是夏瑾。 喉咙干涩得厉害,有人轻声问他是不是渴了,不过多时便有沁人心脾的蜂蜜水递到唇边。 两人吵过架后,关系一直处在不冷不热的状态,甚至争吵的次数更多,可每每想起许恒说的那些话,他便只能暗自隐忍。 “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是少有的温顺轻柔。 他就着她的手喝完水,只觉得今晚连她的手都格外柔软。 她问:“还喝吗?” 他仍有些渴,所以点头,但又不想放开她的手,于是停留两秒,又摇头。 却听到她在笑。 于是他问:“你在偷笑?笑什么?” 话问出口,脑海中却陡然闪过一些画面,嘈杂、低靡、酒精、女孩…… 快到他抓不住。 只遵循本能,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们许久没有亲近过,以往也大多是她主动。 可今晚怀里的人没有迎合他,却更让他动情。 他吻上她柔软的唇,与她纠缠,感受着身体的轻颤。他伸手探进上衣,抚摸上那滑得如同白玉的身体,霎时间软如春水。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去索取。 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从未如此急迫地想要她,想狠狠地占有贯穿。 吻连绵而下时,问到她身上的清香,格外甜。 “你换沐浴露了?” 味道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闻到过。 下一秒,怀中的人却陡然僵硬,她的声音那么小,却如同雷霆般振聋发聩。 “爸。”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他爸爸。 今天是来寻放假回家的日子。 像是一盆冰水兜头盖脸泼下,恒温二十六度的别墅里灌进了凛冽的寒风,宋知遇浑身发凉。 荒唐无比的五分钟被一个字终结。 他的手还停留在她不堪一握的腰间。 他的双眸不再是混沌,而是彻底的清醒。 触电般,他松开她,颤抖着双手拉开沙发旁的立灯。 少女衣衫凌乱,乌发披散。 四目相对,空气中是死寂。 她咬着唇看着他,双眼通红,似乎极力控制着泪水。 他猛地扭过头,慌乱又懊恼。 “对不起,来寻,我喝多了,以为你是……” “我知道。”她打断他,垂下眼眸,从他身上站起来,“早点休息,我去睡觉了。” 她避而不谈,他哑口无言。 目送着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可闭上眼睛,脑海中划过的竟然是来寻刚才秋水盈盈的双眸,那样的清澈透亮。 片刻前他们无声地对视,呼吸都尚未平稳,双唇鲜红,睡衣一颗扣子被解开,露出笔直纤细的锁骨。 他们之间确实太过疏远,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瘦弱的小姑娘,长成了现在亭亭玉立的小女人,像是她亲手种下的那些的蓝雪花,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手指尖甚至都还残留着她身体光滑软绵的触感。 和一年多以前她生病他给她擦拭身体时相比,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 宋知遇一惊,反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他妈是疯了。 他想什么呢? 黑夜和酒精滋生的情愫太过不可控。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