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应该一样重视。” 江鸾说,“可能编剧这样也迎合了现代观众对战争的理解,让人更能注意这个爱情故事。” 她开心的不得了,“何况他们是一对下了炼狱的情人。” “···?···” 她继续开心,“在基督教那里还只是炼狱,佛教里有个众合地狱,罪人就是双双面对,深深嵌合进彼此的骨髓和血液,静止地回归永恒,时间变成了无时,他们永远永远地在一起啦。” 江猷沉十分淡然,回一句,“你有你的发言权。”他不吃这一套,小骗子善于用描述性话语来掩盖自己原有的意图,包括她梦境的荒诞。 圣诞节后,江猷沉因公出差去英国一个多月,最终谈成协约,拓展了公司未来的方向。 庆功宴当晚,江鸾送了他一个蓝宝石和铂金镶嵌的烟盒。他藏品里鲜少有点喜爱一个18世纪宫廷的火柴盒,她送的烟盒,工艺也是和火柴盒一样,镀的纯金珐琅彩。翻工精妙,而在现代,这样的烟盒有些稀奇有趣。他那个火柴盒制工集结了不少西方收藏的精华,现代知悉这些的工匠就是凤毛菱角。 转了烟盒一圈,江猷沉轻轻颔首,带着打量的笑意看江鸾。她十多岁的时候用证书或参赛奖状来讨自己欢心,后来是画画,现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自己倒有办法找工匠来翻制他喜欢的收藏品。 江鸾说,“千金难买您开心。”其实她最清楚,他哥会因为她怎样做才高兴。 次年二月份,月历又江猷沉用金色记号笔画出的记号。 江鸾走到客厅后墙,打开保险柜,静默间,她伸手去移动里面物品摆放的位置,按时间出现顺序摆放。 听到脚步身走近后,他伸手再次移动叁个瓶子的位置,从左到右是:脐带、扁桃体、肝组织。 “···?···” 他抱着她,让她的目光看看向装着脐带的瓶子,说,“我一直很期待你的诞生。” 江鸾伸出手,再次把位置移动回去:扁桃体、肝组织、脐带。 缝纫台上躺着一条裸露伤口的手臂,裁缝把一道自己疏漏的裂缝重新缝回去,他平稳的手像平时一样温暖有力地握住他对方,他说,“没关系。” 她想问,那个东西是不是死掉了。 他说了好多遍,没关系。 “婚姻、孩子,是那些夫妻一贯相互讨价还价的方式,我当然想要一个继承人,但我们的关系不限于此,不是吗?”他说。 江鸾收住了自己的的话语,包括狂妄。 因为她在江猷沉的眼里,看到了他道德标准的极端冷血。 四月份的一场饱雨摧走满山的植物,还是早晨,冰冷的浅色雾气自己在推动,远山像海脊。 乌鸦的信仰久未回归的清晨,她停落于灾祸之上,到来并非源于饥饿,而是死于爱情。 门檐下,江猷沉在室外抽烟,一只手伏在栏杆上。 江鸾路过,踏踏走下台阶,踩过前院地面的断柯残枝,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小鸾。” 忽然,她转过头来,仰头看着她的神明。 他在成熟而硬朗的中年,他并不冷漠,却习惯以平淡来盖住普世道德执行力的无法撼动。 他问,“需要我送你吗。” “您不是要去爬山?”江鸾摇了摇头,“我想自己走下去,到购物中心几分钟的事情。” 江猷沉静静地看着她片刻,说,“路上小心。” 手上的烟燃尽。他把烟放进烟灰缸,自己走回别墅内。 棺材认得它的路。 脚步声有些错了沉稳步调地回来,走路带风一样走到她面前。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力气很大,不像发怒,黑眼睛仔细凝视着握住她的手臂,传递来的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