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冬羯作为男子的特徵。」 「包含声音?」宝儿一脸惊奇,她可不知道还有这么厉害的法子。 「包含声音。」邱胧月看着宝儿,轻声斥责道:「这我分明教过你。」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宝儿轻捶自己的头,她这脑袋瓜一堆鬼灵精怪的想法,都快忘了正事。「我记得香囊里的粉末要定时更换,保持香味,而且忌水,一旦碰了水,就会洗去味道。」 「因此你们最需要害怕被揭穿的时刻,不过是入浴的那一丁点时间。」邱胧月端详着罗冬羯,她拍拍他的肩,叹道:「要演,也不用现在就演。」 宝儿还在狐疑邱胧月的话,只见罗冬羯突然耸了耸肩,快要哭泣似的说道:「头上的东西好重。」 「女人家出嫁就是如此麻烦,苦了你了。」邱胧月轻抱住罗冬羯,她道:「嫁进去后找个机会让李拓言休了你,这个家还有你的位置。」 罗冬羯苦笑着,他是知道邱胧月的果断的,当他以罗冬盈的身分嫁去李府时,罗家便会将罗冬羯从族谱上除名,到时他要回罗家,怕是要用另外一种身分了。 宝儿似乎还在惊愕中,她道:「少爷刚刚的沉默其实是在演小姐?」她还以为罗冬羯是因为太悲伤了才默不作声,害的她也跟着话少了很多。 「姐姐的安静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现在练习,我怕会被识破。」罗冬羯说的自然,好似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似乎一点也不抗拒男扮女装代姐出嫁这件荒唐至极的事情。 「你自己会想,我也安心了。」邱胧月看着自己儿子,她流露出一个母亲为子女担忧的神情,但也只有几秒的时间,连捕捉都来不及。 「夫人!时辰到了!」外头有人喊着,伴随着爆竹的声响,估计是迎亲队伍到了。 宝儿听了赶紧要扶罗冬羯出去,这良辰是不可随意耽误的。「等等。」罗冬羯停下脚步,他看向邱胧月。 「怎么了?」邱胧月看着自己的儿子,那身穿红嫁衣的儿子美的像一匹白布上的鲜血,艷丽而纯粹,令人屏息、惊艷。 「……没事。」罗冬羯红了眼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看一眼邱胧月,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脱序,他无法掌握,也无法猜想,这种感觉很糟,也很不痛快。「走吧。」让宝儿扶着自己走出去,一直到上花轿,罗冬羯都不曾回头,而他头上盖着的红头巾掩饰了他微微颤抖的唇角。 说不害怕,终究是唬人的。 宝儿怎会不懂罗冬羯的矛盾?这人看似拥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勇气,谁会知道,那不过是种强加的坚强与偽装? 「起轿!」 迎亲队伍隆重归隆重,却没有新郎官的踪影。依照当地习惯,新娘若并非门当户对或是下嫁,新郎在洞房前都不能和新娘碰头,否则会灭自己威风,让新婚妻子踩到头上,因此这次的成亲,连拜堂都不需要,只要宴席即可。 花轿在爆竹声与看热闹的民眾的讨论声中啟程,宝儿跟在轿旁,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觉,在花轿抬起后,才慢慢走出罗府大门的邱胧月。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痛苦与坚决。 回头路是走不得了。 不论是罗冬羯还是她,亦或是罗冬盈,谁都没有反悔的机会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