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拉朽地扑到了心头。 “好妹妹可别计较我们几个,其实明里暗里呵斥过那些生事的蹄子好几遍了,可那几个自来是刺头,我们实在没法子,幸好这次夫人为你做主,不然还不晓得他们要做出什么下作的呢。” “从那个为首的房间里搜出的都是些肮脏玩意,说了肯定吓着你。” “什么迷药、拐子的地址……竟然是想把你悄摸得…”云筝说的话低低的,一双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瘦弱的肩头。 “傻丫头,还不赶紧谢谢夫人!” 阿厘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其实威不威胁的于她来说已经没什么关系,早麻木了。 只顺从地起身跪下磕头:“谢夫人为奴婢做主。” “本就是我屋里的,明日收拾收拾回来罢。”夫人随口交代道。 “是。” “说起来馑儿也跟我提过,觉得你不错,想抬了做通房。” 夫人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扫视她玲珑的身段接着道:“之前看你身子骨还单薄,就想着在我身边娇养两年再说,便没允。” “如今你及笄了,也不操心了。” “定的是十一月廿二,馑儿和罗大将军家的千金成婚。” “晓得你一直是个本分纯善的,这回抬了身份,定要好好同馑儿磨合磨合,到时候可不能让他吓着了娇娥。” 她说起这,难免露出来得意,罗大将军手握实权,又只有一个女儿,这门亲事再合适不过了。 阿厘抬头望去,夫人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仪态端方,华美的面容上仍带着柔和的笑。 多么风韵脱俗的贵妇人,仿佛折辱她、欺骗她、离间他们的不是她。 方才的谆谆关切还包裹着暗地里的威胁,强迫自己配合她。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佛口蛇心之人? 原来母亲说的都是真的而非偏见。 不过现在明晰了,她值得夫人这样的大费周章,只说明周克馑心里一定还有自己,且分量不轻,她才要如此遮掩一番。 阿厘垂下眼帘,攥紧了衣角,努力将脑内纷乱的猜疑赶走。 周克馑才不是骗子呢。 她信周克馑。 至于成婚…… 他本就会成婚的,这有什么,她预料得到的,没什么的。 他本就该成婚的。 阿厘如是想,困在眼底许久的泪珠终于坚持不住,“啪嗒”一声落到石板上—— 尒説 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