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庆祝生日。 小曲酒量不错,可惜学长不能喝酒,最后寿星却被两个酒鬼给晾在一旁,还劳烦寿星收拾两个醉鬼製造的脏乱。 结果就是──今天上课严重宿醉。 短暂的下课十分鐘就摊死在桌上,无力沉重的疲劳感压着他的身体他的脑袋,打不起一丝精神。 手撑着额,在通识课看影片时请坐在旁边的同学把风,吹着越来越寒冷的冷气睡着了。 好不容易补了一点小眠,恢復精神后接着到来的是同学票选最过无聊的八股文教授。 硬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放空眼神、用耳朵专注听着,手一边随性在笔记本上抄写着。十月初,天候一样燠热。 季节被人们打得混乱,十月的太阳底下还有蝉在鸣叫,细细算来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批蝉鸣吧?数量不多声音却宏亮十足,断断续续刺激着初善雨的听觉。 连续两堂中间的下课鐘声惊醒了出神许久的初善雨,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笔和其笔下的纸,纸张空白的行间被铅笔用miss的字样填入,这字有思念跟无效的意思,被无意识的自己写在上头,究竟是想说什么呢? 他失笑摇了摇头,感叹读中文系的诗意。 他明白自己心底有个洞,又黑又深,在深夜时鲸吞蚕食着还鲜明的一切,那感觉……有些类似前者。 家里的物品很多都是成双成对的。 牙刷、毛巾、浴巾,盥洗用具到服饰鞋子都很明显的告诉他有另一个人存在,即便现在不见人影,但这些生活痕跡说明了他与人同居的事实。 他问过小曲、问过学长。 『那人呢?』 两人支吾其词的模样让他大感疑惑,为此,他搜寻过家里的每个角落,好奇着自己莫名其妙遗忘的部分。 证件,没有。照片,没有。只要是包含影像会透露对方事情的证物一概找不着。 后来因为失了寻找的兴趣及好奇,他很乾脆的放弃,反正日子还再过不是吗? 那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放在背包里的手机突然间铃声大作。 他从同学不断偷踹他椅子的错愕间惊醒,慌忙的接起手机。 但愿教授没注意到是他的手机在响。 「喂,哪位?」他压低声音,企图用课本遮住自己在讲手机的画面,被突发状况给吓到的心脏还再砰砰乱跳。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现在在上课。』话筒遥远的一端传来温儒男性的道歉声。是那天电里那位客人。 「不会,」礼貌性地回覆,现在真的不是讲电话的好时机,「我晚点……」 在字卡在喉间梗塞住。 教授的怒吼声从讲桌前像河东狮吼直接穿透了防御用的课本,直抵他脆弱纤细的大脑里,很显然是一招无效的防御,只得在对方的问句下老实回答后迅速掛掉电话。 面如死灰。 一通电话换来的是一篇又臭又长的报告。 下课时经过旁边的同学们,纷纷以遗憾的口吻替他哀悼,却没有半个人发挥同学爱想要替他一块解决。 没办法,谁叫自己独来独往惯了,就算是曾经寻求他帮助的同学们也是一样,人们喜欢自扫门前雪。 当他走出人文学院没多远的距离,便看见了那个说要来找他的男人。 他停在他前方约两步的距离,相视两秒后两人互相展了一个微笑后,他才想到,对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姓名,遂大方报上名字。 「初善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