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样子。 倒是孙彻掛上电话后,非常自动自发地解释了,「你看我妹真的很没良心欸,现在才十月,她已经开口预约圣诞礼物了,也不想想我打工一小时才多少钱,竟然敢开口要一套新上市保养品,还说什么擦了以后会跟某某女星一样,变成氧气美女……」 「喔。」 「你倒是评评理啊,天底下有这种妹妹吗?」 蒋澄澄随便耸肩,「我是家里独生女,从小没当过人家妹妹。」 「哎,有那种妹妹烦心,有你这种死阳怪气的也没多省心吧……」孙彻一脸“谁不知道蒋澄澄啊”的叹气,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似地啊了一声,「有点东西忘在店里了,你站在这理等我,别乱跑!」 蒋澄澄懒得讨价还价,于是顺从点头。 后来等了几分鐘,原地踏步到有点无聊了,她索性迈开小步慢慢往前走,没想到才刚走到转角,又看到傍晚那个让人无言的身影,一连被吓了今日第二跳。 野口没讲话,就是孤伶伶地站着,只见路灯打在她身上,拖出一条黑黑长长的孤影,更加衬托出阴沉气质。 蒋澄澄想到待会两人碰面,某人沿路又要露出苦恼脸色,一时脑袋发热,根本没想到什么是害怕,直勾勾就往人走去: 「学妹!」她唤了医生。 野口脸前盖着长发,也不知道有没有抬头。 「你在等那个人吗?」蒋澄澄不对定对方有没有听见自己说话,装模作样往咖啡馆方向努嘴,「同样身为女人,我劝你眼睛放亮一点吧……」 野口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还是没啥反应。 「你刚有看到那个人讲电话吗,那人对分手的前女友一点善意也没有欸,不但骂人家二氧化碳女,还恐吓人家不准打电话,连欠的钱都不想还了,」蒋澄澄一脸正义乡民,隐善扬恶,坏事传千里,「你以为他干嘛对我和顏悦色啊,还不是欠了我一大笔钱,怕我跟老闆告状,炒了他才这样的!」 野口被长发覆盖的脸,隐约射出两道哀怨青光,只差没没发出呜~的哀嚎了。 「还有,下午你也看到那个人踢狗吧!」蒋澄澄,掰着掰着越掰越顺口,从小到大没说过那么多大话,怎么感觉乱爽一把的,「欺负动物,欺骗感情又诈骗同事……总之,孙彻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男人啦,幸亏你发现的早,否则不是白白浪费感情吗!」 两人就这样敌不动我不动,站在黑暗中好一会儿,最终野口什么都没说,像踮着脚尖那样,没发出半点声音地转身了。 哇,就算梦醒一百次也没想到自己长舌鬼上身,在某人身上泼了一身污啊…… 蒋澄澄深深呼出一口气,不自觉沉浸在一股虚脱的爽感当中。 「欸,刚不是叫你站着等我吗,一个人走那么远干嘛,」孙彻拍了小傢伙肩膀,没想到对方狠狠吓了一跳,一副几乎快哭出来的样子,「好啦好啦,又不是故意吓你,干嘛吓成这样啊,我送你回宿舍啦……」 都是你,谁要你滥好人性格,惹了麻烦还要别人帮忙擦屁股! 蒋澄澄气不过,直直瞪人。 某人被瞪得无辜,存心想转移小傢伙注意力,「要不要吃消夜啊,沿路买点咸酥鸡,还是珍珠奶茶?」 两人并肩走在昏暗的校园围墙边,贫乏的脑袋怎么可能想到五分鐘以前,这里究竟发生了生死交关的对峙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