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摆货,他房间里没有任何大量的、可以拿来卖的东西。」 「可能跟人合伙啊。」元彬说。 「不可能,他受不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拜託你喔郭元彬,到底是谁一天到晚跟他在一起,你表现得稍微了解他一点好吗?」我没啥耐性地说。 后来国栋突然想到什么,坐直了身体,但是随后又缩回去。 「怎样?」我注意到他的异样。 「我不确定……」 「说就是了!」我不耐烦地催促。 「我好像曾经在某杂志上看过一个很像伯昱的人,只是很像,我不确定。」 我们面面相覷了一会儿。 「好赚,时间弹性,一个人去就行,这个很有可能。」我喃喃地说。元彬也点了点头。 「不过就算他翘课去拍照好了,我不相信这个工作能让他有钱到这种地步。我想他一定还有其他很可疑的赚钱手法。」 也许是我的口气太不屑,不屑到有点超过了,元彬突然反射性地反驳:「伯昱没有在赚骯脏钱!」 我第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反应有点慢半拍,当我意识到元彬是在替伯昱说话时,耸了耸肩说:「我又没说是骯脏钱,我只是说钱不知道哪来的而已。」 「就算他一声不响地存钱不让大家知道,也不代表他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妤凡,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了,你老是针对伯昱!」 「我干嘛要针对他?」我鄙夷地说。 「没有吗?从国中开始你就没说过伯昱一句好话,从国中开始你就是这样,把伯昱做的所有事都加上不好的注解,好像伯昱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一样!」 记忆中,那是元彬第一次这样衝着我来。元彬通常不这样对我的,就是在我的立场最最站不住脚的时候,他也不会这样对我,这次他却因为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我发脾气,说实在的,我不太适应。 我虽然一时语塞,但很快就恢復了,我尽量冷淡地说:「现在可好囉,听不得人家说他坏话了。我只是说就时间分配上来讲,他不可能一边应付所有生活琐事一边赚大钱,所以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也不行吗?一个每天课照上作业照交还有办法考转系考的人,还能靠赚外快存那么多钱,这么励志的事我是第一次听到。」 随后我站了起来。 「算了,不要听我的,反正我一天到晚就只想中伤陈伯昱,不为别的喔,我就是纯粹想中伤他,这是我生活唯一的乐趣,所以真的,不要听我说的,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 接着我头也不回地走回房里,甩门后把自己锁起来,并且跟自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关心郭元彬的任何事了。 客厅里的气氛尷尬了一会,也许郭元彬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要突然对我说的话那么大惊小怪,他只是坐着发楞。 接着张果冻也一声不响地跑回房间里,元彬以为国栋决定站在我这边,也不打算理他了,不过国栋很快又走出来,偷偷递给元彬一张纸,还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元彬不要太大声。 他先是贼头贼脑地看了一眼我的房门,确定我不会出来才对元彬说:「我前几天帮你找的,我想你可能用得到。」 元彬疑惑地看了国栋一眼,再低头一看。是陈伯昱的课表,连上课地点都写得一清二楚。哇塞,怎么这么方便。张果冻你真的不怕业障之火吗? 元彬受到鼓舞似地拉开嘴角。有了这个,他就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在哪里找到伯昱了。耶!快帮这白痴开香檳庆祝! 好,在继续写下面的鸟事之前有必要插播一下。 关于陈伯昱的生财之道,我问过他了,他说我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跟着变有钱,所以我也用中指隔空捅过他了。 不过我知道,用中指隔空捅他交代不了什么,所以我把我们猜测他赚钱方法这整段拿给他看,他笑得让我很不爽。 他承认当过模特儿,但因为不喜欢那种工作,所以只有一两次;他高中毕业以前存款就远远超过二十万,还有,如果有利可图,显然他并不介意和其他人合作。接着他问我骯脏钱的定义是什么。 「不法手段赚的钱吧,不是用问心无愧的方式赚来的钱。」 「我的每分钱都是无愧于心的。」他说。 「那是因为你的心无比骯脏吧。」我说。 「我没杀人放火,也没去卖过,这样行了吧?」 所以关于这件事,从他嘴里只能挖到这些,不过我知道伯昱很会理财,基本上以钱滚钱的方法他都很有兴趣研究,他工作很认真,而且他确实非常节俭,钱几乎只花在刀口(和元彬)上,赚意外之财的机会他也从不放过,总之,他谨慎精密地在处理每一分钱,因为之前我们已经歪邀过了,他认为他得为自己和元彬的生活作准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