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除了左臂擦伤的地方疼以外,倒也没其他不舒服。 易凌沉握着她的手守在她身边,但她没看到陆景。 “哥哥呢?” “去联系国外的脑科医生了。”说起这事,易凌沉就气得不轻,“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江沫拉起被子盖住脸,不想理他,又被对方一把拉开,“别装死,说清楚了!” “头疼。” 她一喊疼,易凌沉就没辙了。 现在的江沫在他眼里就是一块易碎的瓷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他只能紧紧抓住她的手,感受她的体温来寻求安慰。 “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你现在这样,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江沫听到这话就笑了,“那你知道我拿到确诊报告的时候有多难受吗?” 易凌沉微怔,江沫红着眼望过去,“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身边可以分享心事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可你呢?” “你把我丢在宴会上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有接哪怕一通吗!” “反正在你喜欢的人面前,我是无关紧要的那一个,那你现在再来问我为什么,还有意思吗?” 有时候江沫在想,那天的易凌沉哪怕犹豫一下,也不至于会变成原故事线里的结局。 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她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易凌沉心脏阵阵收缩,脸色灰白,“对不起,沫沫,是我不好,我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从来都不是无关紧要的,我喜欢你,沫沫,我是喜欢你的,不是当成妹妹,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喜欢!” 他注定会对不起一个女孩,而心中的天平早已经完全偏向江沫。 只可惜这份喜欢,她不需要了。 易凌沉的爱意值已满,陆景的还差一点,江沫不想再给自己挖坑。 “但是凌沉哥,我不喜欢你了。” …… 易凌沉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陆景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又听了多久,等他进来的时候,江沫一眼就看到他头顶漆黑如墨的数字。 陆景避开她手上的伤口,小心把人抱进怀里,双臂越收越紧。 “哥哥……” “给你个机会解释,为什么不肯接受手术,放任病情发展。” 江沫正要开口,陆景又强调一遍,“你只有一次机会。” 他的薄唇贴在她颈边的动脉血管旁,只要她说的让他不满意,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