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进口中,慢慢把牙齿咬入指肉。 ──甚至乎,把这强暴犯绑在床上,强暴个一千遍、一万遍也绝不成问题喔? 他更用力地咬下去,十秒后抽出食指时,皮肉已冒现血痕。 萧氏药厂的「葡萄酒」果然效力惊人,只是小小的一瓶,渗入几滴,已经让眼前这人的头脑昏昏沉沉,偷偷缩在被窝里自慰了,要是把一整瓶都注进去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徐语辰从口袋里挪出装载淡紫色液体的小瓶,挑起樽盖。 「哥,再多喝吧。」 左手轻扶,瓶子倾斜,酒色的药液已落入徐斐然的口腔内;有一两滴掉了出来,顺延而下,但馀下的,全都填满了喉咙。 徐斐然迟了半拍,眉头深锁,正要吐出来,但徐语辰却一把掩着他的嘴巴,封住他的鼻孔,直至看见徐斐然咳嗽着把酒液硬咽下去,徐语辰才抽开被咳得湿了的手,任由他摀着嘴猛抽气。 「……咳咳!……那、那是什么?」 「嘿嘿,哥你没留心听我说吧。」少年的双眼骨溜溜地转向天花板,故意说得温温吞吞,「那是鲜甜的葡萄酒。」 徐斐然轻摸向自己的胸口,即使脑袋仍未搞清楚什么叫「葡萄酒」,但是胸口所流过残滚的炽热,尤如一堆被火烧过的碎石在乱闯,心脏越跳越急。 也许是致命的毒药吧……。 在那一刻,徐斐然只是闪过一个念头:若是死在弟弟手上,或许是挺不错的事吧。 但是徐语辰没有这种打算。 他忽然爬到床上,换了抱膝姿势坐在徐斐然身旁,安静了几分鐘。接着,他解开了睡衣最上面的钮子,舔着唇看向徐斐然,脸上的笑容竟绽出一丝扭曲:「哥,强暴我吧?」 徐斐然迟滞地睁大双眼,久久不能说话,是听错了?他只觉身体变得比云还要轻,好像会飞翔似的,但同时又像是被金属链子捆锁住,无法展翅。 是药力开始发作吧? 他按着越来越涨的脑袋,甩头,再将精神专注在身旁的少年。 徐语辰的笑容越发怪异,甚至显得狰狞。 宽松睡衣的钮子已然被解开了三颗,缝隙间露出带点汗湿的光亮锁骨,而徐语辰手指的动作仍未停止。 徐斐然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压下体内乱窜的情慾:「辰,为什么……?」 徐语辰微微歪头,略长的头发披落肩头,竟有着比从前胜上百倍的媚人姿采。那半瞇的两眼刺出尖锐的寒芒,好似是满溢的恨意,但更似是彻底的疯狂。 「为什么?」他再度伸舌舔唇,「因为共犯死了一个。」 「……共犯?」 「哥,你明明是个人人憎恶的强暴犯,怎么你还能这么光明磊落地过日子,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还可以天天对我笑呢?」 徐斐然的表情维持着一派的淡然,似乎被弟弟唤作「强暴犯」多少遍,他也不会感到惭愧。 徐语辰将眼睛瞇成一条线。 「所以──哥,你不是很想上了我?继续强暴我吧?」 他悄然将目光从徐斐然的脸上挪开至那两片紫色的羽翼,即使到了现在,纱羽依然被柔和的淡光所环绕,没有一点污垢,好比天使。 为什么徐斐然能够拥有翅膀? 为什么他没有翅膀? 「……哥,跟我一同犯罪吧。」 他不禁把身体靠过去,伸手去触碰那双仍然让他着迷沉溺的紫。 在指尖与纱翼相碰的那一刻,他被翻身躺下,被徐斐然爱怜地拥抱着,亲吻着头发。 说不出这到底是温暖还是噁心,但他完全没有抗拒,仅是任由对方抚摸他的眼瞼,他的发丝,他的皮肤。 「笨蛋。辰,我会成为你的共犯,我不可能捨下你一个……」 徐语辰没有说话,只闻龟裂的声音自银白色手环响起,然后一轻,再也感觉不到紧箍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看见一片羽毛大小的紫色,从他的手指处飘然脱落。 禁忌的约定在秋夜里悄然成立。 这是,寻求卸罪的少年以及与其共罪的兄长,以罪所互相缚束的肉慾条文。 第捌卷卸罪-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