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事物开始运转,诚右手一甩便将手上的锁链掷了出去,锁链锁定上怪物的手,便将牠紧紧綑绑,诚猛地往后将怪物牵制住,见到这一幕,幽冥愣眼巴睁,过了一会儿,才疾首痛心说:「看来你是借助了地狱的力量了……」 诚没有回答,他右手一扯,怪物的手肘化成片片肉块掉落在地上,英一跳回在地面,有些吃惊的回首望着诚,他也很清楚彼岸这边照理说是得不到地狱的帮助的,在出发的时候,幽冥确实也提及过借助地狱力量这回事,他心里有数,诚也是为了救自己才狠下心做这决定。 地上的肉块再次重组,要接回怪物身体时,好几道红色的锁链自四方窜出,如子弹般高速射出,直接将那些肉块紧紧插在地上,诚大步流星,来到怪物面前,他左手掌拉出一条锁链,直接环绕住怪物的颈子,诚左脚踩上妖怪的腹部,右手贴上妖怪的头,下一秒,诚右手窜出数百条锁链直接将妖怪的头撑开,血液四溅,染红了诚的视线,然而妖怪的腹部这时却大开,里头的骨头夹住诚的左脚,好几条血丝从诚腿流下。 妖怪翻了白眼,口中溢出鲜血,赤红鳞片宛若成千上万隻蝴蝶,翩翩向外飞散,妖怪的型态褪去后只留下一大片紫色肉块,真树的身体从那紫色肉块中浮了出来。 诚眼前的画面彷彿慢去了半拍,他拔起插在腰间的银色匕首直直往真树的心脏方向刺去,当刀埋入真树身体时,一道白光破出,弹指间,真树睁开了双眼,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疼痛,他微微的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力。 诚的脑子里灌入许多画面,他想起再次和真树相遇、想起真树每一次的笑容、想起那张哭泣的脸,以及说着「喜欢」的模样,若不是天意如此,他又何苦要把一把刀埋入爱人胸口?他又何苦要得而覆失,却仍寻寻觅觅到终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会想再报復、不会想再怨恨,只是单纯的期盼一个人回到他身边。 真树只是莞尔,那微笑彷彿替代着一句无法说出口的离别,真树身体往下掉,在这之下是一片什么都没有、最孤寂的漆黑,诚跟着真树一起往坠落,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真树,另外一隻手放出锁链直接埋入旁边的峭壁中。 一场惊梦,一场有惊有险令人惶惶不安的梦,梦中他紧抓着那曾经脱手的东西,可是这次,他是如此庆幸现实和梦中有着一样的发展,那人就在自己眼前,那双手确实沉重,甚至让诚喘不过气来,可是他打死都不会想再放开第二次。 真树虚弱的看着诚,吃力的说:「诚,放开吧,不然我们会一起掉下去的……」和梦境毫无二致的对话,是的,诚也想着──现在掉下去和一开始就失足摔进去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早在一开始,掉不掉下去对他来说早就不重要了,早在他决定跟随真树来到彼岸后,死或不死也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带回真树,只要能再次抓住他,一切都值得去冒险。 「我终于抓住你的手了。」诚说道,鲜血从他口中流出,左脚的伤口让他无法顺利攀在石壁上,不断往下滑。 英一和明化妖攀附在悬崖上,将锁链往上捞,便紧紧用嘴紧咬着锁链,费了好大一笔功夫才将两人拉起,幽冥疲累的蹲下身子,好稳住气脉。 诚将真树侧抱在自己胸前,真树将头靠在诚的胸口,说:「你真的追来了……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诚有些气愤,他加大环住真树腰际的力道,瘪着嘴说:「都这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真树瞇了瞇眼,像是孩子一样笑着,下一秒,真树口中呕出一片鲜血,胸口的伤口冒出阵阵黑烟,诚呆愣着,手抚过真树的伤口,那黑烟立刻刺伤了他的手,真树却昂首,对着诚问:「诚,你还不会变成妖怪吧……」 面对这问题,他对于真树在想些什么多少有数,他紧蹙眉头,却难掩脸上的悲痛,下一秒像个孩子,抽抽搭搭的流出了两行泪水,「我不想那样,事情没那么糟糕的,我带你回去,我会设法压抑住煞气的……」 真树倒只是松下肩膀,对诚轻轻莞尔,他手掌轻轻抚着诚的脸庞,说:「诚,听我的,我自己知道控制不了煞气,这身体还在累积煞气,什么时候会发作我也不知道,人类的怨念是净化不了的东西,只要人间还有憎恨的一天,这一切就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