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要不是平介在他耳边弹指,他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同学都纷纷离座了。 「哎,真树的烦恼该不会是思春了吧?」平介噗哧一笑,逗弄着真树。 真树露出为难的样子,委屈的反驳着:「我才没有思春呢。」 平介却是一脸「咦?真的是这样吗?」的神情,没多久后他便收起俏皮的表情,点了点头说:「吶吶,那我先去社团报到囉!真树也要快些回家喔。」 平介就像猴子……不,一般来说,还是狗比较合理,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教室,就和真树一开始认识的平介一模一样,毫无改变,反倒是真树觉得自己已经和一切脱节了,就连原来的好朋友都很难好好面对面。 平介一离开教室便留下了一阵空虚,教室内的世界和操场彷彿隔有一道结界,一个静謐、孤寂一人的世界,以及另一个处于阳光而无忧无虑的世界,这两者反差极大。 看看这片安静的教室,便让真树想起这一切痛苦的开端,平介当时也是离开了教室,那抹黑影便出现在墙壁上,即使现在知道那便是「早智子」──自己的母亲,他却依然不想再去面对。 但是对于早智子还有自己的事情,却又不得不摸透。 想要找到抑制自己负面力量的办法,不然在这么下去他终究是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真树叹了一口气,便慢条斯理的整理书包中的东西,将书包背起准备离去时,门口出现一道白影,那是一个娇小的身影,雪白的肌肤已经头发,两眼像是死人一样睁得大大的看着真树,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的真树当然知道站在那边的绝对不是人类。 像是无害的孩童,那白影缩在门旁,不断的盯着真树瞧,彷彿好奇真树的一举一动。 真树愣了一会,便慢步朝门口走去, 一瞬间那白影「唰──!」的一声从门口消失,真树加快脚步将教室的门推开,飞奔到走廊上,才发现那白影站在走廊的尽头,驀然一回首,彷彿在等真树跟上。 那白影别过头,一步步向前走。 「等等……别走……」真树大步大步的向前跨,但是身旁的景象却还是停留在原地。 他知道眼前那个白影知道些什么,那是一种直觉,准确的直觉,只要追上他就能知道些什么。 真树拚命伸长了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希望,却还是滞留不前。 「拜託了,停下来……」 真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地板,汗水不断滴下,他可以从地板的反光看到自己的脸,那么的无助,像是被人丢在街道中间无处可去的狗儿,为了追求些什么而紧追不捨。 当他再次凝视自己的脸时,地板却陷下一大块,真树急忙爬起身子,脚下却忽然踩空,整个地板扭曲成了一团,四周的东西除了真树以外,都漂浮在空中,一个个呈现一种奇怪、扭曲的形状。 ──这种感觉好像一切都停驻了。 当他再次眨了眼睛却是坐在一个屋子中,屋子有些破旧,是传统的日式房子,他正坐在榻榻米上,中间有一张老旧的木桌。 「欢迎。」桌子正前方的男子说着,虽然男子柔柔的说着,但是他的眼神却如鹰瞵鶚视,一点善意也没有。 真树有些防备的挺起身子,打量了男子一眼,再环顾了四周,站在角落的那个男生便是刚刚真树看到的白影。 「辛苦你了,白儿。」男人留有一头轻巧的白发,而一看到他的样貌真树立刻回想起那天在游乐园的景象,当时和自己擦肩而过的男子便和眼前这位一模一样。 眼下的恐怕不是幻觉,真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醒着」,虽然眼前的男人看似毫无善意,真树的直觉却让他安心些,这男人非敌非友,对于他的想法只有这样。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祈祷自己能履险如夷。 「特别用了这种方式不礼貌的邀请百鬼之王来到,小的实在惭愧。」像是花言巧语的生意人,眼前这男人虽然是妖怪,但是对于人类礼节上的认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对于突如其来的礼貌,真树只是频眉蹙额,「我想知道的只有动机,所以不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