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下,原本琴瑟和鸣,是对恩爱的夫妻,直到我上山採药时,遇到了一个脚扭伤的女人,女人迷惑住了我,我傻傻的跟了那女人,忘记了我的老婆。但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那女人已经离去了,把我一切都剥夺走,只因为她渴望的是孩子,并不是我这个人。」幽冥说着,彷彿陷入自己的往昔。 诚只是静静听着,虽然同意怪物不是好东西,但是心里却还是深信着真树。 幽冥淡淡一笑,「当我开始修练时,我遇到了你,看你也被怪物剥夺了一切,所以我动了惻隐之心,到现在把你拉把长大,只不想看你再次重蹈覆辙。」 诚乜了他一眼,放心的莞尔,「我……即使重蹈覆辙也没关係,这总比我见死不救好,要我这么做我更是放不下。」 幽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冷冷的说:「不过到紧要关头的时候,我还是会出手的。」 ※※※ 真树吃力的睁开眼,感受到徐徐微风吹佛在自己的脸上,四周瀰漫着花香,令人心懭神宜,而眼前便是夕阳的照射,一片彼岸花就这么向左倾斜,摩娑着对方,更是搔着真树的脸颊。 真树感觉到身体沉甸甸的,甚至有些晕眩,也忘了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一打开眼睛就在这片美丽的风景里。 眼前的夕阳像是被止住了,完全没有动静,四周彷彿一幅画,却又十分逼真,引人入胜,真树坐在原地,总觉得悲伤,却也不知道为什么。 每朵彼岸花都盛开得十分艷丽,有着鲜艳的火红,却又令人感到痛苦,彷彿这是一朵悲伤的、有生命的花朵,真束捧起其中一朵彼岸花,垂下了眼帘。 而他身上正穿着奇怪的和服,彷彿自己也是画中之人。 彼岸花田边缘有间日式的小草屋,正有个女人坐在草屋边的走廊上,望着真树,忽然招了手,彷彿正唤着他,真树下意识的迈步走向女人,再近看过女人的脸庞后,他确定他对这人没印象。 而女人温柔的握住真树的手。 「谁……」真树小声的问道,而女人没回应,只是歪个头,露出十分温柔的笑靨。 忽然有人拍了真树的肩膀,使得真树如惊弓之鸟大力的颤抖了身子,吸了一口气,身后的人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穿着和真树一模一样的和服,而定神一瞧,真树才发觉那人的脸正是自己的脸。 「这里,你,心理的世界。」那长的与真树神似的人说道,但是说起话来实在令人听得一头雾水。 真树眨了眨眼,「我心理的世界?那你是谁?」 他望着一眼夕阳,忽然露出寂寞的神情,「我跟你是同个人,都是--笼中鸟,但是你,被放了出去,迟早要回来的。每个人心里都住着自己,我就是那个你。」 真树依然一头雾水,似懂非懂,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自己从哪来,又该去哪,为什么会跑到自己的心灵里来也挺匪夷所思的。 「在这里,会有你的一切,你爱的、你讨厌的、你知道的,或是你经歷的。」另个真树慢条斯理的说着,但是更让人怀疑的是那个坐在草屋的女人究竟是谁。 眼前这红色头发的真树只是淡淡一笑,便往木屋的方向走。 真树回首望了一眼,看着那真树与木屋中的女人说起话来,他忽然往前走了几步,只想循着眼前的彼岸花找到出口,但是不管走了多久,眼前的景依然是一片彼岸花,和一幕不会下降的黄昏。 真树叹了一口气,正要回头时,身后的路忽然化为一片漆黑的森林,再次回首,原本的彼岸花不知消逝去何方,只留下几隻萤火虫在夜中散发着微光,一首悠扬的曲子在森林中盘旋着。 真树竖起了耳朵,循着声音的来源找到出口的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神社,这神社似乎在哪里看过,想了许久真树脑子仍是一片空,但是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继续往神社的方向走,忽然瞧见一个小男孩正坐在神社前,一边吹着笛子,一边流着眼泪,他觉得怪异,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小男孩一看到真树走过去便涨红脸,将笛子拿了下来,怯生生的瞪大着双眼看着他。 两人面面相覷,真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想起刚刚那首曲子,不禁感到有些悲伤,便说:「那曲子真好听。」 那男孩双手背在腰后,低着头,应:「谢谢。」他眼神胆怯,彷彿真树是个可怕的傢伙,正准备吃了他一般。 「你……这么晚了,在这种地方不危险吗?」真树问道。 男孩瘪嘴说:「我、我爸爸说山上有妖怪,但是我不怕妖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