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师尊定是想不到人家一开始就挑自己的爱徒,一脸铁青地看着那个名叫「宫」的少年。 白以一身挺拔正直,被挑战了还是很从容爽快地答应:「好!」 两人的身影,一红一白,很是耀眼。风雪依然,两人的衣摆也随风飘扬。 天玄师尊非常紧张,迟迟不肯或者是不敢开始,经过一番挣扎,最后还是大喊:「耀光的白以对神狐的宫,比武正式开始!」 所有人都聚精匯神地看着场上两人的一举一动。 「既然宫兄台如此礼让,那在下承让了。」白以手执青剑飞身而去。 宫一动不动,等着白以过来。我看着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白以的剑就快要刺向宫的时候,一大块红纱不知从哪里飞来!阻挡了白以的攻势。 当然剑轻易地划破红纱,可是划破一块后,又有另一块出现! 这情况不断重复,而且红纱出现比划破红纱还要快,于是很多纱布围绕着白以的四周,可是白以依然很淡定地划破一块又一块。他的视线又白茫茫的雪地,渐渐被红色佔满。有些红纱还要比他高和长,有些又飞过白以的头上,有些在他背后,有些在他两侧。 所有人都惊呆地看着那新颖的打法。红纱是从宫的身上飞去的,就像他自己是一大匹红纱,一块块的纱布就如水一样在空中飘舞,轻轻柔柔地围在白以周围。 没有人怀疑他的打法,大家的焦点都放了在白以身上,替他紧张。可是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宫这个小小的身上怎会藏到那么多纱布?他身上也没有明显的藏布痕跡。 这......皱眉……我不太肯定。可是这里的人都没有接触过,但我有,而且这是我一定会用的东西──法术! 除了这个解释,我再想不到,不断冒出来的红纱是什么东西。这有可能是法术、幻象或是什么的,不过肯定不是常人可以做到! 我瞪大眼看着对面的神狐教,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后面的都从头到脚披上了红袍,只有那个女子和那个男子没有,看来他们绝不简单。 视线又回到白以身上,他已经开始力不从心,因为不断砍布已经消耗了他的体力。虽然我对神狐教反感,但不能否认,宫的打法是很有策略的。 宫见打得都差不多,于是双手一拉!在白以身侧的红纱一下子收紧!把白以裹得紧紧的,像一个红色的虫蛹,只能用脚支撑着身体,可是所有活动被封锁了,他现在根本是任人宰割。 宫还想走上前,一把抽出白以手中的剑,在白以身上比划着,脸上是诡异的笑容。 就算是输,天玄师尊也希望自己的徒儿是洒脱痛快地被人刺一剑,而不是这样被人绑着比划。天玄师尊见到这个情况,知道耀光的脸尽失,乾紧站起来喊道:「耀光此战战败!今天比武结束──!」 宫听毕后不屑地轻笑一下,挥剑砍断所有纱布,白以才解脱,蹌踉了一下。宫鄙视着白以:「在下得罪了!」但语气一点也不认真,然后一跃回去。 我望向神狐教主,面具下的薄唇扯起一个弧度,黑眸像猎豹的双眼,狩猎着场上所有的猎物。 所有人都心知天玄师尊是心里怎么想,也不好撕破这层薄纸,纷纷一哄而散。但大家的讨论中心也离不开神狐教另类的武功。 我也惟有跟着乾爹,听着师兄们的又一阵热烈武功学术性讨论…… 就在华山差不多离场之时,宫突然朝这边大喊,引起所有人的注目:「敝教衷心希望明天能跟华山切磋切磋。」 「哗──」这引来又一波热烈的讨论,还有赌注。 我的心离了一下。终于,他们要挑战华山了吗?华山可是我另一个家,要是我看到华山的兄弟倒下,我真不敢想像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乾爹毕竟在江湖上混了多年,淡定地回应:「华山一定不会令贵教失望。」然后摆袍转身离去。 回到院子,华山的弟子很明显心情沉重。神狐教的实力没人清楚,加上刚刚看见这样的套路,与他们的认知有很大出入。吃饭时的大厅,气氛也很沉闷,不像昨天这样兴致勃勃地说着那个侠客很帅,那边有个美人,那个大弟子武功怎样怎样……今天大家都不太多话,他们真的担心明天会不会就是自己出丑,甚至被重伤…… 今天宫比划剑的那一幕其实很直白地说明了:他玩不够。若不是天玄师尊出声阻止,恐怕白以不单是面子,脸蛋也会掉了,再加送身体上几个口子…… 带着不明的顾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