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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05花与梦(初次免疫就像第一次心动)


确实是一个擅弄人心的谈判者。

    老实人认为,谈爱会痛,只有爽到掉渣的肉体关系好舒服,还能赚钱。

    她的心防就此溃败一地。一路被引诱、埋伏。

    在光照的露台,陈朱坐在白色的镂花雕椅上,独自握着精巧的小木马看了许久。

    连手心都沁了淡淡的木香的味道。

    执一支笔,想要给小木马落下一双快乐的眼睛,从此有了生命。

    可过了很久,不知道要何处起勾勒,要怎么落下,忽然生了惧意,终于还是放弃。

    心中未免觉得可惜。

    世界是守恒的。所得,必有所失。这是她的认知。

    弄丢了,真的会还不起。

    “太贵重了。”

    他却告诉她:“也许是因为,喜欢。”

    陈朱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这是个需要附和的玩笑吗?”

    没想景成皇先笑了,悠悠地反问式回答:“我一直都在跟你坦白,不是吗?”

    “那不都床上的骚话吗?”

    他挑眉,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嗓音十分清越,就是语调有点纬莫如深。

    “看来你还挺了解男人。”

    陈朱垂眸,诚实道:“我正在努力学习。”

    “……那我呢?有没有想过抛开大数据,先试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嗯?”

    景成皇有些疲惫地捏一下眉心。“陈朱,你以前做阅读理解题真的有及格过吗?”

    “……”

    好像跟金主聊了个很难收场的天。

    试图转移话题。

    “花很好看。伟大的爱情哲学家张爱玲同志说过,男人会把一生中的女人分成红白玫瑰两种。可你拥有整个玫瑰庄园,色彩缤纷。”

    他了然,一针见血地挑明:“所以,你是想说,乱花渐欲迷人眼,在景成皇眼中,陈朱属于白色的还是红色的?”

    陈朱确认,自己又挑起了一个更难收场的话题。

    “看来你还不明白男人。”他又说,“但是并不想你努力学习去明白。”

    “嗯?”

    景成皇似是而非地回答:“因为呀……太过熟悉男人的劣根性可就不好哄了。”

    他的嗓音醇厚而缓和,太有欺骗性。简直听不出到底是认真还是玩笑话。

    陈朱咬唇,盯着那双像是卷了星光的眼睛。

    “你又在逗我玩吗?”

    “这不是玩笑,宝贝。”景成皇说:“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你的,对吗?

    “每个男人的心底都有一个梦,而梦的核心不尽相同。它可以是虚无的,也可以是有形的,可以是人可以是财权欲,甚至可以是无法拥有的一切。”

    然后,他指了指眼前一株丛中含苞而立的玫瑰花枝。

    “而你就像它,待开的姿态,无关乎颜色。我知道,你包裹住内核,层层迭迭地纠结自己,这是成长所必然要经历的。在封闭、迷茫的黑暗中痛苦地消磨,都只为了最美丽的绽放。要灿烂的盛开,也许只需要一次精心的养护,或者一束阳光的照射、一段耐心的等待。

    “至于男人,越得不到的,他就会越想要。得到了,有形的玫瑰花也许可以转赠他人,或者传一段手留余香的风流佳话。唯有梦不能放弃,不能破灭,只执着于梦境成真。”

    她是梦,只是赋予了花的形态。

    花摇曳着娇姿,他设了那么大的一个局,使其身后有洪水猛兽袭涌。

    自然无比期待,她能毫不犹豫地向自己奔来。

    一阵良久的沉默,陈朱问:“你知道T细胞应答的效应与机制吗?

    “受到抗原的刺激就会产生抗体。因为经过了初次免疫,等到二次应答时,机体就会很快做出应对,避免再次受到伤害。抵抗侵袭的记忆已经刻进了细胞里,成了本能。人不能违背本能,至少不应该。”

    话音落,陈朱只觉得气涌如山,心头沉甸甸,就像压着一块巨石,闷郁而重。

    她以为说出来,如同过去对别人的每一次拒绝后,都会如释重负。

    可这一瞬,没有。

    她甚至害怕面对他的回答。

    乌亮的一双眼睛就像坠在茫茫苍山里。那么大的山体,那么小的光芒,雪片一样。

    而光的焦点落在他身上。

    话里的意思,她知道他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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