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说话,灯亮。 她勾着周非池的小手指,很小声,“怎么尊重我?” 周非池不说话。 几秒,声控灯摆烂地熄灭。 黑暗的一瞬,苏余被推至墙壁,汹涌的吻倾盖而下。 周非池的手温柔地垫在墙壁与她背之间,怕她冷。 楼道里,随时可亮的灯,狂野的周学长。 苏余被动承受,怯弱得不敢出声。隐秘的快乐,更多的渴求,欲拒还迎的矛盾,都被周非池死死拿捏住。 他才是最懂她的人。 高楼层的关门声,低楼层的脚步声,一上一下凑热闹,挤亮了灯。 灯影晃晃悠悠,在陈旧的墙上巡礼。像高中时悄悄站在后窗户的班主任,心知肚明地看着教室里,课桌下,悄悄牵手的小情侣。 灯亮的一瞬。 周非池松开人,俨然正襟危坐的周君子。 苏余软了身子,往下滑。 周非池面不改色,单臂捞住她的腰。 然后笑着跟打招呼的邻居说:“我女朋友扭到脚,站不稳。” 苏余想拧他。 神经病呐,邻居又没问。 后来,两人上楼,站在家门口。 钥匙都拿在手上,苏余突然勾住他脖颈,把他重重推向门板,按在上边亲。 睚眦必报,还得是苏余。 女生就是香,就是软。 哪里都是。 同样是舌头,她卷着他,以柔克刚,点燃烟花的引线,等他轰轰炸裂。 周学长必须如她所愿。 牵着她的手,亲自向下检阅。 苏余不算温柔的一握。 食指和拇指环出的圈,圈不完全。 门锁拧动,从屋里边传出细细声响。 两人又迅速分开。 亮堂堂的光线铺设,周沁枝为哥哥姐姐开了门,高兴道:“你们回来啦。” 周非池有意往苏余身后站,转过身,掩盖身体的变化,淡然撂话,“我去抽根烟。” 苏余挑眉,故意说,“打火机在客厅,不进来拿?” 周非池扭头,眼神像压抑的海,无声的浪。 苏余又不傻。 敢挑衅,是知道他无可奈何。 沁枝在,妹妹在,得顾忌晚辈的感受,这一晚周非池不敢拿苏余怎么办。 但苏余还是错算。 她洗完澡,惬意放松地往床上躺着玩手机。 卧室门什么时候开的,不知道。 人是怎么进来的,也没个声响。 苏余的脚腕一紧,就被拖拽往下。 周非池匍匐于床沿,身高太出众,弯腰低头,久了会酸。到最后,他索性双膝跪在地面,既放荡,又虔诚。 苏余已经忍无可忍。 周非池贴心递来抱枕,善意提醒,“咬着枕头,就不想叫了。” 真是另类风格的人渣。 苏余很快乐。 一个男人,无论情感还是身体,在爱她,在护她,甚至如献祭般地燃烧自己,匀出一小捧光亮与温暖,告诉她,她是世上唯一珍宝。 苏余哪儿都满了。 飘游的灵魂,枯萎的心,一点一点被充沛,被春风抚爱,抽新芽,长嫩叶,在五风十雨里,也想试着,试着去结一颗甜果子,回报给暗恋她整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