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便揉着胸喊了几声,生生地将他喊泄了。 他有滋有味地逮住另一位舞女,又摆弄几下。 一场筵席,吃得是尽欢而散。 “有理。” 他正欲躺下,听得吴仁的又一声高喊:“大人,你要弃凉州的百姓于不顾吗?” 高噙连忙坐直身子,气道:“我为何孤身去赴匈奴的筵席,不就是求的凉州安宁。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赶紧把他给我带过来,可不要污了我的清名!” 吴仁已经被抬到刺史府门口。一群人闹哄哄地正要把他从台阶上摔下去,听得有人过来吩咐了几句,这群人又扛着他走回府内。 高噙并未让吴仁进屋,而是由人搀扶,披衣站在院子门口,脸色阴沉地候着吴仁。 远远地看到高噙,吴仁赶紧开口:“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 本是一身狼狈之人,落地之后反而清肃许多。他挺直脊背,向高噙走去。他要是自私些,遇到今晚的羞辱,早就该抬腿走人。天下纷乱,凉州乱了,对吴地没有什么坏处。但以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的眼光来看,若此时让匈奴剑指长安,汉地子民将饱受摧残。毕竟匈奴来了,才不会管你是凉州人还是吴地人。 “你到底有何事?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吗?”高噙眼底全是不耐烦。 吴仁跪地:“此事事关重要,还请大人屏退左右。” “吴仁,你最好说点重要的事情,你自己掂量吧。” 见吴仁神色坚定,高噙挥了挥手,下人们尽数退去。酒色容易掏空人,他身形晃了晃,扶着墙面,这才站稳身形。 “说吧。”高噙压着怒火道。 “下官发现匈奴的车痕较浅,恐装的不是金银。” “胡说八道!”高噙指着吴仁道。他今日赴宴,收了不少珠玉,全都是真的,他一件件地摸过来。匈奴这般财大气粗,怎么可能把金银给偷换了? 吴仁仰起首,盯着高噙,朗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箱子中并非金银,轻则天子重罚,重则匈奴里应外合,铁骑踏平凉州。无论是轻是重,大人的仕途也到此为止了。” 高噙默然。吴仁的话虽不好听,但有几分道理。 “大人刚从酒宴回来,是何人的筵席?大人身上有西域的苏合香,是外族舞女喜爱熏的香。请问大人,前年匈奴将你摔下马的耻辱给忘了吗?” 吴仁一提到此事,高噙就气不打一出来。前年匈奴纳贡,就抬了小小的几个箱子过来。匈奴也不进城,非要他骑马相迎。他沉着一张脸,去城外接匈奴使者,没想到胯下之马失控将他甩下马。匈奴还嘲笑他的马不行,而他们坐下的都是马王,汉马见了他们的马,便会生出野性,不甘雌伏。他被他们羞辱了一路,晚上查马之时,才发现马腿上肿了一块,估摸是被石子打中过。 “怎么能忘呢?本官今天不是找回本了么……”毕竟他今天收受匈奴两大箱的珠宝,又睡了叁个匈奴舞姬,这不就是给汉人找面子么? 吴仁不知道匈奴究竟干了什么,不过大约是私相授受之事,哂笑着道:“大人可曾想过,前年匈奴还是此番戏弄你,今日又来讨好你,请问大人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忌惮?是汉兵打到了他们单于的帐前,还是大人你将他们单于掳了去?” “没有,只是……” “哦?只是匈奴倾慕大人的丰姿,请问大人,匈奴是那种可以讲雅俗之人吗?大人在凉州这么多年,该不会不知道匈奴只看谁的拳头更硬吧?” 吴仁的一句反问,高噙额头上沁出了汗,嗫嚅道:“可是他们今天才跟本官说要修两国的秦晋之好……” “匈奴戏耍大人多年,如今便会与大人坦诚相见?怕又是一顿戏耍不成!” “如果匈奴要害我,刚才酒宴上为何不下手?”高噙皱着眉问。 吴仁冷嗤:“匈奴不下手,因为他们所图之大,绝不是一个凉州刺史。” 高噙醍醐灌顶,酒醒大半,后背生起冷汗。他也是昏了头,才被匈奴送上的小恩小惠给诱惑。 “你说的车痕之事,必须要彻查。现在替我宣张永平和崔攀入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