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消遣,大哥福寿绵长才受得住。”时伯宜看兄弟年幼时,相互算照顾过的几分薄面,问大哥,“找我来正经事是什么?” “帮我去谈一块地的买卖。”对方也直入主题。 “什么地会让你来求我?”时伯宜倒觉得新鲜了,“金融区那块地皮多少资本跟你抢着竞标,一众饿虎扑食的那块肥肉,你都能带人啃下来。你突然说这话,我不知道你是在抬举我还是羞辱我了。” “自然是抬举你。这块硬骨头不一般,我不管派谁去用什么方法,都啃不下来。但你不一样,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你单方面跟老头子断绝关系,时家现在的一切也不会被他塞到我手里。说白了,我就是捡你剩下不要的吃。” 时伯谦从不避讳自己能力不如时伯宜的现实,却也带着手握资本,睥睨自己弟弟的藐视:“那块地我最多用两千万换,你帮我拿下,我给你的报酬是一千万。你的小公司最近应该运转压力不小?一千万于我不多,对你倒应该是笔解渴的巨款。怎么样,生意做不做?” “两千万的地,为什么值得你专程找我?”时伯宜笑。 “就是难啃,难啃在于那块地的所有者不愿出让。可偏偏那处地正好我规划的度假区正中间,跟颗钉子似的扎那,碍我的眼!当然要拔了它!” 只有拔掉,时研集团规划的度假山庄才能开工,为他们家带来日后预估年入上几亿的纯利。 这么个几千万,实在是小钱。 “既然你要送钱,我当然乐得接受,多谢。”时伯宜起身,颔首算是朝对方谢过,“不过我不保证一定拿下,毕竟我这人,也不如兄长有耐力和恒心,才能接管了时研。我难成大器,何况去啃下硬骨头。” 言下之意,你时伯谦咽得下气在时锦荣这种人脚边讨饭吃,实在是能忍辱负重,还是你更狠。 兄弟内心各怀想法,相视一笑。时伯谦说:“资料都发你手机上了,祝你顺利。” 时伯宜坐进车里,翻看对方发来的资料。 这是一块私人所有的地皮,的确不大,总共面积才两百来平方左右。资料里显示,拥有者是个陶艺家。 艺术家,难怪清高。 时伯宜在看到对方的名字和那串地址时,脑中有什么细微的线索在不断渗透,但他并没细想。直到车子开出别墅好长一段路,他才突然意识过来…… 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康康。 那夜的耳光,还有他好心一路护送她回,她却叫个小警察拦住自己,种种行为都让他不甚恼怒——他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为了她,他先前再叁放下自尊,有意无意示好讨好,她不领情,反过来愤恨辱骂。 被人将讨好和自尊心踩在脚下,他怎么不气。 女人而已,当没了她,还找不到个好睡的处女了!何况他不相信,她能找到比自己更会满足她的男人。等她发现大部分男人在性事上不过如此,甚至比他差得远的时候,还是要回来求他! 然而这种傲慢只持续了一夜。 第二天技术部悄悄汇报老板,“康康今晚不熬夜”在APP上的账户彻底注销了。 时伯宜看似毫无裂缝的心,也被什么敲开了一道裂缝。 他知道,这代表康映柔不会再找他了,也不会再去找任何男人。 他们之间最后的可能性都被她切断了。 …… 直到,这一份冷冰冰的背调报告,又突然间将那一跟被扯断的线接上了细如发丝的唯一一点可能…… * 康映柔自从联谊会来后,再没提过找男友的事。 父母觉得奇怪,但也认为不那么着急找也好,并没有多问她什么。 康映柔一家叁口的假期结束,小小的家庭工坊又一次开工。眼下父亲正在作指导,教母女两配置泥料的比例。这对于成品来说是个极其关键的步骤。 既是体力活也是经验活,可以出错,但出错的代价就是一整炉的成品,最后都会变成被砸碎的无用陶片。 康映柔家的“小隐”是业内顶级的柴烧出品窑,“小隐”出窑的成品单个都价格不菲。 但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窑成功的陶器后,是用无数被砸碎堆成小山的陶片换来的,每一件成品,一点瑕疵都不可以有。 康映柔跟父亲学了不到两年,泥料配置仅仅都只算掌握皮毛。她能做的多数是体力活,但把这些不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