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送给六弟的,但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冲向了父王你!” 在场臣子,一听盛少言承认此事,各自也起了心思。 “胡说八道!老大,你说,这马是谁送的?” 盛修贤就是不承认。 天盛帝暴怒,一脚踢倒他,“那么多年来,你们明里暗里,排挤云儿,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们万万不该,将朕,当成你们争宠的工具,设计让马发狂撞向朕!这么歹毒的主意,亏你盛修贤也想得出来!若那马当时彻底失控,真的把朕踢死,你盛修贤,不仅可以彻底除掉云儿,还可直接继承皇位!” 对天盛帝来说,随时暴怒发狂,是常态,但这次,他明显和以往不同,只见他满眼红血丝,狂怒的样子,就像失控的野兽。 众臣无人敢开口,都默默围观事态发展。 盛修贤咬紧了牙关,就算剑架到脖子上,他也万万不能开口承认。 天盛帝见状,大吼一声,“啊!逆子!气煞朕也!朕今天非得把你这笑面虎的皮给拨了!” 天盛帝举剑,砍向盛修贤,盛少言赶忙爬过去,抱住了天盛帝,“大哥,快走啊!” 天盛帝再次踢飞盛少言,吼道:“你们以为,朕知道的,就这些吗?你诓骗朕,说南越边境有异,在途中痛下杀手,云儿这才一直躲在南越不肯露面。你为了争宠,一次次把朕当成工具啊!” “父皇,这些都是儿臣一个人做的,与大哥无关,送马,在边境派杀手,都是儿臣一个人做的,与大哥无关!是儿臣觊觎皇位,都是儿臣一人所为!”盛少言喊道。 “哼,恐怕不止这些吧。”天盛帝把剑横到了盛修贤脖子上,却对着盛良言开口,“老实交代,还有哪些事!” 盛少言一步步爬到天盛帝身前,哭喊道:“父皇,不要杀大哥,我全都说,我全都说!买通边境守军,让他们看到六皇子即刻就地斩杀;说服老臣,让父皇不要开战,这些事,都是儿臣一个人的主意!” “老大,事已至此,你还不开口吗?”天盛帝阴测测道。 盛修贤心一横,眼一闭,往剑前一凑,那剑顿时与他脖颈皮肤紧紧相贴。 “父皇,这些事,儿臣都知道,但儿臣不是主谋,是盛良言,是他觊觎皇位,便一直在儿臣身旁诱导,向儿臣献言献策,这些事,全都是他的主意,儿臣被他蛊惑,一时迷了双眼,请父皇明察,盛少言,你说是不是?” 盛少言慢慢转头,看着盛修贤,露出了此生最绝望的表情,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仰头撞向横在盛修贤脖颈处的剑刃,那剑身插进他的咽喉,天盛帝立即向后抽剑。 从盛少言咽喉出喷出的一串血珠洒在了盛修贤脸上。 盛少言惨死在盛修贤眼前。 众臣大惊,纷纷跪地,有的文臣开口劝道:“皇上息怒啊!父杀亲子,有违伦理,有违礼法啊!” 此话一出,其他文臣也开口劝阻。 “你们胡说什么,眼都瞎了吗,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天盛帝大喊着。 “皇上,虎毒尚不食子啊!” “你是在骂朕连畜生都不如吗?” “噗嗤!”天盛帝走到那臣子面前,一剑刺死了他。 这下再也没人敢开口。 天盛帝又踱步至盛修贤身后。 盛修贤感受着身后的威压,恐惧死亡的降临,一时失禁,竟吓尿了裤子。 “哼,你名为修贤,可这“贤”字,却是与你毫不相干!你将朕当做争宠的工具,谋害兄弟,手段毒辣!又为自己活命,逼死了一直对你忠心耿耿的三弟,你当朕真的糊涂吗!像你这种畜生,就不配为人!都给朕听好了!即日起,将大皇子盛修贤贬为贱奴!终身不可跨出金芝庭一步!来人,把他带下去!” 北夏宫廷礼教,将人分三六九等,最末等,连普通奴隶都不如的人,就是贱奴,一旦被贬为贱奴,哪怕是皇子,此生再也没有翻身机会。而贱奴,也会被终身囚禁在“金芝庭”,金芝,金汁的谐音,贱奴们被关在金芝庭,日日刷洗皇宫用的马桶。一日为贱奴,终身为贱奴,对皇子来说,贬为贱奴,不如一死痛快。 盛修贤闻言昏了过去,被人带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