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这一切根本就是算计好的。 严玄傲只是陪她演了一齣你追我跑的戏码,当她几乎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他的牢笼,最后才发觉,自己其实从未离开过他的五指山。 而掌柜,只是扮演一个看牢者的侍卫罢了。 茫茫然的将头转向身后的板儿,却见他也不愿看向自己,面上的神色有些难看。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只是这次,不会有人再施捨一点温暖给她。 不管是掌柜,板儿,亦或是严玄傲。 因为是她先逃的,是她先背叛他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对她动半点真心。 *** 回府的马车内,气氛压抑的令人透不过气来。 马车颠簸不已,木轮子辗雪而前,带雪寒风不时将深色的车帘子一再撩起,凛雪次次刷过她的脸颊。 车内一室静謐,孟莲紧闭着唇,任由未拉好的车帘在视线旁恣意飘舞,任由道道寒风划过裸露在外的颈脖。 只是静静的,一动也不动。 从眼角馀光处,她依稀可以瞥见坐在对面,离自己不过几尺之遥的严玄傲。 他亦是一动也没动,视线似是刻意不想与她相交似的直往外撇,从侧脸的轮廓上,她几乎可以辨出那抹隐约的淡漠。 掌心之处冰凉的可以,可是这次,不会有人塞个暖手炉到她手中。 一阵勒马声霎时响了起来,马车底下的骨碌声终是停了下,感觉车外又是一阵窸窣作响,接着,有小廝撩帘的声音。 外头的寒风随着他的撩帘动作而猛灌了进来,一座熟悉的王府赫然立于眼前,几分熟悉,几分漠然。 严玄傲先踩凳下了马车,没有回头,只剩那原先撩开帘子的小廝在等着她。 咬咬脣,也没多犹豫,只是跟着踩凳下了地。 一路上,严玄傲都走的头也不回,也没回头确认她是否有跟上他的步子。 走在装有五彩琉璃的长廊上,孟莲抬眸望了望四周,寒梅映雪,美丽依旧,却是物是人非。 看着身前走的不带一丝犹豫之情的背影,心中竟是……悵然若失的痛。 这条路她清楚的很,这是通往她房间的道路。 果不其然的,当两人停下来时,抬眼所及的便是那间她所熟悉的房门。 严玄傲依然不言,只是顺手把房门推了开,只听它「吱呀」了一声,让里头的一片暗淡的色泽里添了些外头映雪银光。 接着,他便走了进去,她亦随之在后。 房间里,透着几丝许久无人待过的凉气,伸手用指腹摸了摸银色的火炉子,冰凉一片,里头烧过的碳粉也是硬邦邦的。 触见此景,胸口又是一阵紧缩,疼的厉害。 她目光骤然垂至地面,而一直站在她前方的严玄傲却猛然转过身来,让她一下子又怔了怔,有些怯怯的抬头瞧他。 只见他的视线并不是放在她脸上,却是盯着她身侧的某一处。 她顺着他的目光所及,看向自己垂至身侧的左手,定睛一瞧,这才知道他是在看她的左腕。 看那只玉鐲子。 心里有些惊,想缩回左手将它背到背后,却又硬生生压下那动作,然后抬眸去看他的神情。 一路上都毫无一丝笑意的嘴角抽了抽,然后缓缓的,牵起一个寡淡的笑。 饱含着讽刺的笑容。 彷彿被那抹凉薄的笑意给刺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