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次不知怎么回事,冷汗浸透皮肤,好像有针轻轻扎着一样,身体的阈值高得离谱,无论怎么刺激,阴茎就是射不出来。 为了让自己能够正常解决生理欲望,无奈之下,方知远买了个按摩棒。 一开始,效果的确明显。 穴口才刚吞吃进按摩棒的头部,他就觉得舒服极了。 床上混乱得不行,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打开震动模式,拿着按摩棒的尾端搅弄穴肉,直到性器射出精液。 可没过多久,他惊慌地发现自己又没什么感觉了。 将震动的频率调到最高档,自虐般地疯狂顶弄前列腺,他听到自己难受的喘息声。 明明有快感在慢慢积累,可穴心好像失去了感受能力,只是麻麻的,始终到达不了顶点。 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对他说,不够,还不够。 忽然,方知远想到了自己的梦境,想到了那双深蓝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他开始幻想。 他幻想着人鱼的躯体从背后搂抱住自己,幻想着她将自己的一条腿抬起来,粗大的性器顶进自己的后穴操弄,一下一下,又深又重。 终于,他在荒诞的幻想中高潮了。 自那之后,方知远的欲望便如开了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每隔几周,他就会向杨浩宇请一天假,不去实验室,待在家中,用各种形状的按摩棒插自己。 因为现代人类的身体状况普遍很差,不仅寿命大大缩短,平日里也经常生病,所以他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杨浩宇并没有觉得不对劲。 但方知远倒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 他大概是得了性瘾。 或者说,他像人鱼那样,也拥有了发情期。 可他必须要沉浸在和人鱼做爱的幻想里自慰,才会达到巅峰。 方知远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之前捡人鱼回家的那段时间里,他还抗拒着不肯被她进入,不同意她非要留下来的想法,不想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他们两个,一人一鱼,连物种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只是单纯的性欲所致,是动物身体里最本能的欲望。 可是现在,他竟做着那样翻云覆雨的梦,他在自慰时竟要想着她才能射出来…… 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方知远一遍遍地质问自己—— 真的不想再见到她吗? 真的不想她留下来吗? 真的不想和她在一起吗? 大概,是想的吧。 漫长的沉默后,他这样回答自己。 他记得,他们在做爱时会拥抱着接吻,吻对方的额头,鼻尖,唇角。 方知远最喜欢亲她的眼睛。 在雄性发情期最强烈的那几天里,她几乎没有意识清醒的时候,永远都是急切地舔咬,凶狠地顶弄,像是要把他吞吃进腹。 被操得太过实在顶不住的时候,方知远只要回头搂着她的脑袋,轻吻她的双眼,人鱼就会稍微停一停,等他缓过劲儿了,再继续抽插,在强烈的情潮中疯狂占有着身下这个只属于她自己的爱人。 他呻吟着浪叫,每当这时,人鱼就喜欢掐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还总是吻得他难以呼吸,喉头哽咽,涨红着眼睛流泪。 但肉体是快乐的。 他们一同在欲望里沉溺。 在此之前,方知远一直觉得,他会独自过完一生。 他从没想过找一个配偶陪伴自己,也从没想过运用现代科技为自己留下一个后代。 但是,现在的他忽然觉得,如果那只人鱼还留在这里的话,他或许会很开心。 想她吗? 喜欢她吗? 单纯的性爱,可以转变为爱吗? 本就没谈过恋爱的方知远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对那只人鱼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 他只能在一次次自慰后,躺在凌乱的床上,无声地念出那个名字——“小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