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贤太后日日都派魏公公来十二亲王府盯着陆瘸子,陆瘸子绞尽脑汁,用尽方法、人脉医治戚耀均,温六娘则日夜守在戚耀均身边,在他耳边跟他说话。 「耀均!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现在外头雪停了,以前这时候我都该待在屋里绣翻花,你都会陪我,帮我添炉火……『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祇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当时听你唸这首词,心头好酸却也好甜,而今……耀均!你再唸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温六娘趴在他的身边哀求着,她的哀求化成一滴滴的眼泪滴在戚耀均的手上,一滴滴温热的泪酸蚀着另一个人的心,两行泪水悄悄滑落滴湿枕巾。 窗外的人望着屋内碎了心的身影,一份划不清的纠葛。 「巧巧!」 这恼人的呼唤让心乱如麻的温六娘感到刺耳,她背对着肃顺王不想去理会他痴怨的眼神。 「巧巧!」 温六娘重重叹了口气,冷冷地重申。 「我不是巧巧!我姓温名叫六娘!」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不想记起我,但……」 什么恨?什么痴恋?温六娘没心情理会,她这辈子的丈夫还生死未卜,她管不了上辈子的那一个,她转过身来瞪着肃顺王。 「我不恨你,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求求你别再来烦我,你再烦下去,我真要恨你啦!」 不认识居然比恨来的让他痛心。 「你有个女儿吧!难到你不想知道她的下落?」 提到女儿,温六娘马上跳了起来。 「妞妞怎么了?」 肃顺王不回话的往外走。 「喂!你把话说清楚!」 眼看肃顺王的身影就要消失,温六娘只好快步的追上去。 「你把话说清楚啊!」 肃顺王头也不回的一个院落走过一个院落,来到一个楼台前停了下来。 「喂……」 「你还记得吗?这楼台都是依你的喜好盖的。」 高耸的楼台镶满珍珠、翠玉,一串串的琉璃风铃,寒风吹过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这悦耳的铃声勾动温六娘伏蛰的灵魂,一股划破灵魂的凄凉涌入心头,她蹙着眉望着楼台,有人从背后轻轻环抱着她,这股柔情有着穿破时空的熟悉。 「巧巧!我没有忘,我一直在找你……我终于找到了,巧巧!……对不起!」 这声巧巧让温六娘的泪无声的滑落,那股绝望的哀凄随寒风迎面划过,这对不起……她笑的沧桑。 「巧巧!你记得吗?我问过你,下辈子再当我的妻好吗?你说不要!……不要下辈子,要生生世世,生生世世……我没有忘记!」 生生世世!温六娘却感到可笑,她挣脱他的怀抱想逃,他硬拉着她走上楼台,楼台上掛满了形形色色、鲜艳生动的画糖,这糖画的都是蝴蝶,大大小小的蝴蝶成双成对。 「你看!你最爱画糖,也最爱蝴蝶,我每次出门都会带支特别的给你,不管刮风下雨我都会绕过去买。」 悬在空中的画糖让温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