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慢慢将右手伸出来,阳光下那只手愈发骨节分明,“我替你承担了那部分痛苦。” 辛瑶微愣,“所以说我感受不到的痛苦,全部通过红线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怪不得穷螟死之前,还非要亲自用手掏出自己的心脏,他那时想的大概就是同归于尽吧,可是偏偏这痛苦被大师兄承担了。 脑海里闪过谢连辞坠落海里的画面,他那时好像就是猝不及防便昏了过去,以至于溺水不醒。 原以为是自己救了谢连辞,可实际上她欠师兄的已经远远不止前两次的恩情。 谢连辞沉默了下,静静地看着那根红线,就好像要把两个人的命运活生生的捆绑在一起。 他面上却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甚至缓慢地摸了摸辛瑶的头,“无妨,这些旁门左道的术法回去之后再说。” 突然被摸头杀的辛瑶猝不及防抬头。 谢连辞却很淡然地放下手,慈爱地就像是在摸自家的小猪崽。 这、这好像不大好。 她犹豫了一下,“师兄,主要是这两天我可能会身体抱恙。” 月事这种东西想挡也挡不住,最关键的是大师兄看上去就对大姨妈的疼痛毫不了解啊摔! 谢连辞很认真道,“你受伤了还是风寒?” 为什么他没有看出来。 “没事。”辛瑶深呼吸了下,再一次觉得穷螟死得其所,把头拧掉当球踢都是便宜的,她叹了口气,“总而言之,这次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我们并不需要多待,就先回去解决红线的事情吧。” “至于地上的这个人,带回去再说。” 谢连辞微微点头,浑身湿透的大师兄不知为何看上去有点呆萌,他下意识地想要舔毛,然后想起来现在并不是狐狸的形态,于是很快地施了个净身术。 略微有洁癖的谢连辞看了眼地上的少年,似乎是勉为其难地分化了一把剑出来,然后将他移到剑上。 辛瑶听着噗通一声,猜测了一下这位天外飞仙应该还是挺疼。 不过能从天上掉下来,那也挺皮糙肉厚的。 只是没想到两人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了一些麻烦。 辛瑶看着前面不断翻腾着的暴风还有妖兽,深深觉得现在这座岛是不是已经被妖兽占领完了以至于倾巢出动。 天上的路已经不通了,于是两人不得不下降,从地面上解决麻烦,至于剑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少年,辛瑶不再犹豫,直接将他塞进储物戒指里。 只要他别突然醒过来,一切都好说。 几乎是刚落地,就有两个弟子急匆匆地朝着他们走过来,“大师兄,你们终于来了!” 谢连辞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紫色鳞蟒上,“他们全部都变异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的语气。 那些紫色鳞蟒周身暴涨平时的数倍,速度也极为迅捷,最关键的是就像暴走一样见到人就吃。 瘦高的弟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呜我们被削了,剑也被他们吃了,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妖兽。” 这干脆叫食铁兽算了! 没有剑的剑修太可怜了。 辛瑶跟随着他们往前走,一路遇见了其他的修士们,还瞧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白衣裙落落大方,看上去温柔娴静的不得了,那人不正是云遮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