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动弹不得,其中阿莫最卖力,惨叫就是他发出的,真想拿分贝测试器让他再喊一次,所以说人的潜力无穷啊。 包括阿莫在内的三个人,都遗忘随身携带的手机可以派上大用场,快拿起被小寒称作「流行基本」的智慧型手机打给警察局啊!要我打?为了避免阳春的手机拿出来被消遣,我还是乖乖假装也忘记要使用手机吧。 话又说回来,外面这三人愣着干嘛?观察琪琪活跳跳的内脏吗?正试着分辨出脏器的名称,好确认自己是不是能把知识应用在生活上,「我知道了!这个是肠子、那个是脊椎!」像这样吗? 区区一具尸体以及外露的人体零组件,我与小寒都不会被吓成这样。 促进现场凝结成块的空气重新流动,又变成我的任务。明明我不适合这样的角色啊,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担任临时指挥。 「喂,注意注意,咳咳!别傻愣着,快打给警察局啊。」我打破沉默,也一併点醒失去判断能力的陌生同学,只见其中一人连忙翻出智慧型手机,果然是智慧型手机!接着向警方拨打求救电话。 「第一发现者,是你吧?」我将失神的阿莫一把拉起,让他靠到旁边看不见图书馆内的墙壁上。他机械式地点头。 「我今天与家人吵架,于是早早就出门,想到琪琪早上都会来读书,就想找她……」阿莫受到惊吓归惊吓,说起话来倒还挺有逻辑的,不像某些人被吓到就连话都说不清。理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知道阿莫是「第一发现者」就够了,足矣。 我再次望向那具尸体,伤口的断面非常整齐,桌椅、地面都没有半点切痕,现场也没有凌乱的打斗跡象。灵光一闪的我将视线扫过监视器所在的几个位置,不出预料,所有监视器的镜头都整个消失,或说被切下。回头审视走道上的监视器,也是相同的命运。 ……有种警方无法破解,即将成为悬案的预感。不,不能太低估警察还有现代的科技,只是我敢打赌就算锁定到真兇,警方也无法将真兇绳之以法。 不是我在低估警方的经验与实力。 而是我,会在法律触及真兇前,抢先解决一切。 「这怎么看都是对我的挑衅啊……」我喃喃自语,装模作样、虚张声势的冷静面具似乎要失去耐久性了,但我死都不会被犯人牵着鼻子走,当场任由愤怒冲昏头。 ……犯人你啊。 我要让你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一种劣等的货色。 ……想復仇吗? 我要让你后悔以这种最低贱的方式进行挑衅。 ? 上午在一阵手忙脚乱的审讯中度过,我的大脑充满各种宛如杂讯的混乱,表面上配合着对方答话,其实只是没动脑的敷衍,精神在问答过程中早已睡死。所以我对上午的记忆仅限于「麻烦」两个字。 下午,我与阿莫都没有选择以「平復情绪」为理由请假。 课堂上,教授没有在讲课,埋头往黑板上抄着重点,「噠噠噠」与「唰唰唰」的粉笔声毫无节奏地充当我进行思考的背景音乐。 早上图书馆内只有琪琪一人。没有其他人,琪琪与图书管理员关係不错,所以很可能是借用管理员的钥匙才能在每天这么早的时段进入本校的图书馆。 兇手是前几天从小寒手中逃掉的那傢伙,以能够锁定目标的弦作为杀人手段的存在。这次的事件不论是死者的死状,还是监视器那近乎完美的整齐斩落,兇手都一致指向那傢伙,并且这个犯人对我有仇恨,才会以这种方式挑衅我。琪琪只是兇手拿来挑衅、搅乱我的工具。 另外,监视画面在毁坏前都不会拍到犯人的身影,毕竟那是事先以杀人之弦锁定、破坏的,犯人则在确定破坏监视器后,大摇大摆的行兇,并且也无法透过监视器被破坏的路线进行犯人的推测,据我亲自查看,被破坏的监视器是乱数且大量的,包括校内外都一样,八成同样是运用到锁定的能力。附带一提,今早那具尸体「很新鲜」。 故,这个犯人的轮廓已然显现。讲台上的粉笔演奏会还没退场,打算抄多少东西啊? 「……难度零,犯人的脑袋不太好吧。」得知我把琪琪当成朋友看,能够对我有影响的。光是这点,我就很想锁定阿莫。 再来,犯人假定是阿莫,一切就说得通。 阿莫是兇手,前几天曾与小寒交手,由此得知我与小寒是共同行动。昨天他被问到「为什么不能一起来小寒家玩?」的理由,他说了谎,谎言被琪琪当场拆穿,并且最后也没有说明真正原因,恐怕是因为只要他一到小寒家,马上就会被小寒认出。接着,也是最关键的,阿莫是本次事件的「第一发现者」,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他清白的」,即是说他实行杀人后可以「偽装成第一发现者」再演戏。 ……只是,有未知的盲点。假设他是要对我復仇,十之八九是想要我的性命,若是这样,凭他的特殊咒术,在前几次见面都有机会杀掉我。何必要搞成这样?或是我的推理过于轻率? 熟悉的鐘声使粉笔演奏会宣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