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点儿味,皱了皱眉,叹口长气,感觉有被虐待到。 陈暮江看笑了,她就是知道人不爱吃白粥,才说那么多诱惑人的东西。 抛玉引砖,欲抑先扬。 “要不我喂你?” 裴轻舟忙舀粥进嘴:“不用了。” 喂着喝可能要一碗被陈暮江强迫着喝完,自己喝的话,够了就行,这其中差别,她心知。 陈暮江半笑不笑地起身,去提了装衣物的袋子,拿了床单枕套出来。 “你回家拿的?”裴轻舟喝着粥问她,感觉像自己做的,有注意陈暮江换衣服了。 陈暮江顿了几秒,背过人,挽发说:“没回家,去了趟溪苑。” 她回了趟唐娟送的房子那儿,时间不太够回老宅,洗洗澡换换衣服,拿了东西,才又回得医院。 溪苑,裴轻舟想了想,牙疼一瞬,尴尬笑笑,不该提啊,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空气陷入沉思,汤勺也不敢碰碗。 一个默默整被单,铺另张床,一个默默跟白粥斗争,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总得找点事儿干。 铺着铺着就铺完了,喝着喝着就见底了,漫漫长夜总得说点什么。 先开口的人往往能拿住主动权。 于是,裴轻舟舀着底,刮着残粥饭底,轻声问:“姜迎走了?” 她其实想问姜迎怎么会让你待这儿,可能是紧张,话就没说全,直接言错意了。 只蹦了四个字。 而姜迎走了,又是个极明显的答案,这都大半天了,陈暮江都说要亲她了,那不很明显就剩她俩了吗? 白粥喝多了,直接成白痴了。 陈暮江收了台灯和书,转身看到她在舀空气喝,手压唇笑笑说:“我下午来那会儿,她就走了,说晚上有工作。” 裴轻舟放了碗和勺,拿手机看时间,但她其实完全不知道人何时来的,又何时走的,就是换个占手的物件,不想一直舀空碗。 所以,看了半天没吱声。 陈暮江拿了土拨鼠,放她床头,低声问:“一个拥抱就把姜迎收买了?” 她买完东西刚到家,接到姜迎电话说检查完了是崴脚,就假言说,小伤没事的话她就不去了。 她猜测姜迎会留她,因为姜迎工作比她要忙,管着公司和艺人,不单是裴轻舟的经纪人。 陪房照顾人的时间,对姜迎来说有些奢侈,也不可能指派韩诚一个男人来。 但她没想到的是,姜迎还热情嘱咐了诸多事,像关心女儿一般嘱咐她买这买那。 多问一嘴,才知是裴轻舟做完检查,郑重其事、莫名其妙地抱了姜迎,才有的这出奇反应。 “什么叫收买?我那是表达感谢的拥抱,真心实意的。”裴轻舟抓了土拨鼠尾巴,反面朝上,将它头摁陷。 检查完那会儿,她脚疼得厉害,上CT扫描床时支不住身,姜迎没少费劲,连哄带抱的,小小感动了一下。 回到病房还疼,姜迎连忙又叫医生开了止疼药,中午人忙工作之余,还给她聊八卦,讲圈里的奇闻异事,她觉得姜迎可能是怕她卧床上无聊吧。 她其实没怎么听,缩被里一直在想着陈暮江说的“走了”是晚上不再来了,还是之后都不再来了,想着想着就睡了。 一直睡到看见陈暮江,那一瞬间,是开心的。 但可能睡得太懵,夹杂止疼药的安眠效果,就没表现出多少。 知恩图报挺好的。 陈暮江倚桌看着被按陷的土拨鼠,没有说话,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仍无法理解对程暃的好。 先是拥抱,现在又是舍身以救。 尤其在见识过唐伟后,更无法理解争取来的女一,怎么就不要了。 这不给人为难的机会呢,女二话语权哪有女一大。 可能唯一的好处是,两人的CP又多了,“指套”的新闻她有看到。 “睡觉吧?”陈暮江手搭开关上,低眸问她。 “啊?” 这就睡觉了?不亲了?她现在挺想亲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