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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


“吸粉快,不好吗?”她眼神困惑。

    “挺好的。”裴轻舟勾唇回头后,又说:“晚上你跟我去接下她。”

    “姜迎没车?”

    陈暮江不太想去,转了转咖啡,看冷气凝成的水珠滴到地上。

    “她车坏了。”语气熟稔,像很亲近的人。

    “她名字不好听吗?”

    语气正常,话不正常,没见过面就攻击人名字。

    裴轻舟回头看她:“?”

    “你一直在说‘她’。”是觉得这个字刺耳了。

    “‘她’有什么问题吗?”裴轻舟刻意咬了下那个字的发音。

    陈暮江如实说:“会让我感觉像第叁者。”

    笑了。

    不在乎她跟别人炒CP,在乎一个称谓。

    “我们有确认过关系吗?”

    是没有的。

    亲过并不代表什么,甚至做过也不能。

    情欲上的放纵并不能带来灵魂上的靠近。

    陈暮江不说话,错开她视线,白桔梗变得刺眼。

    裴轻舟看看地上的水迹,又看到她手指上的水痕,食指同中指把杯壁的水珠挤到一起,有点色情。

    吸口气,靠近她。

    “我们只是亲过,又不是…”

    裴轻舟咽口气,闪现的“做过”被吞回去,弯腰偷吸了口陈暮江手上的咖啡,苦得缩起脸。

    陈暮江笑起来:“怕苦还偷喝?”

    “又没有…确认过关系,哪来…的第叁者?”

    裴轻舟磕磕巴巴地说完,转身拿桌上的橙汁解苦,眉眼一下展开,像一瞬绽放的花苞,露出最美的样子。

    “嗯,你说得对。”陈暮江看着她,觉得白桔梗也并非那么刺眼。

    “你今天是不是偷懒了?”

    “什么意思?”

    橙汁被一口口吸进嘴里,手上的咖啡左右轻幅晃着。

    “屋里一圈花瓶,只有我面前这个插6枝花,其余都是5枝,省出来的钱,是请大家喝冰饮了?还是说,你今天偷懒了?”

    陈暮江从没对裴轻舟确切说过花瓶是她摆的,花是她插的,蓦地被点明一切,她笑了笑。

    “都不是,只是为了引起你注意。”

    “注意什么?”

    “你面前的是6朵白桔梗,其余的是5朵。”

    看人还不懂,便不想多说了。

    “我只点到这儿。”

    是裴轻舟在江北送她的那一束,中途掉一朵,如今陈暮江给“捡”回来了,完完整整的六朵。

    裴轻舟思索:“你怎么知道我那晚送你的应该是六朵?”

    “因为那晚我追了你一路。”

    好像在说,我很早就痴迷你,并疯狂追逐过。而说这句话的人,还是比她身份地位金钱高出一大截的陈暮江,应该听起来虚幻的。

    但陈暮江的眼睛会说话,一动不动的睫毛和微昂的下巴让她信服——她真的为她追逐过,仿若暗恋。

    裴轻舟确认屋里没人,手搭上陈暮江的肩膀,弯下身,面对面,像是要吻坐着的她。

    “你在告白吗?陈编?”

    咖啡被端得稳稳的,陈暮江前倾几度,目光相合,半含笑说:“并不是。”

    她是个有仪式感的人,不会这么随便在妆造间向喜欢的人告白。

    姜迎住在平芜西街的酒店,20分钟后两人驶达,陈暮江对此人的第一观感是:很强势。

    “江老师,你坐后排吧?我好跟你聊点事。”

    姜迎坐在后排,伸出头叫住正开副驾门上车的裴轻舟,又转头问主驾的陈暮江:“陈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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