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莺奴压抑的呻吟,摸到烫手的皮肤,尝到乳尖皮肤的味道。 三连桥底,人来人往间,有一小片灰色就固定在柳树林下。今天日头并不算大,冯过儿在这桥底一坐就是大半天。近来城里乱,连着她的生意也好了些,要不怎么说,她就乐得这世道更不太平点,起码让她先把吃饭的钱给赚了。 有人靠近了她的算命摊子,招揽生意的词儿还未说出口,那人腰身上挎刀摇晃发出的细碎声响就先一步蹿进耳朵里。冯过儿脸色一变,咧开嘴笑道:“这位爷,您明儿再来吧?小的要收摊子了。” 来人身形颀长,面色严肃,目光如电,一张脸干干净净,未曾蓄须。腰间一把黑漆长刀,身着鹦哥绿纻丝短袍,长发束在黑色头巾里,一副武将打扮。若是冯过儿能早些看见唐昭四处逡巡的警惕眼神,定也不会像眼下这般被堵在这桥下。 唐昭盯着她消瘦的脸颊,那一双眼睛依旧自然地合着,真瞎还是假盲仍有待试探,只是时间不等人,若不是上头逼得紧,她其实也不想贸然惊动冯过儿。 唐昭大方地在长板凳上坐下,只道:“我有意请先生到府上指点一二。” 话音刚落,捆仙锁便从桌底直直缚住了冯过儿的一只脚。冯过儿率先反应过来,用一只脚去勾唐昭收在卦桌底下的手,想把捆仙索抢过来。唐昭哪能让冯过儿得逞,两人在卦桌的布帘之下打得有来有往,腿脚功夫震得脆弱的木桌子“哐哐”作响,连桌面的签筒都差点晃倒。 “哎呀!”冯过儿一把稳住签筒,吐出一口恶气,“您这是何苦!”一边与唐昭暗暗抗衡,几乎就要挣破她的束缚。 唐昭咬着牙,威胁道:“你若是不想我把你这算命摊子拆了,你就老实点跟我走!” 冯过儿眉毛一挑,语气谐谑:“我可不认为我跟您走了,我还能有命回这三连桥底下摆摊!” “得罪了!”唐昭暗喝一声,冯过儿下意识警觉起来,便觉得颈后一凉。她这是遭人放了冷箭,大意失荆州,她这下双拳难敌四手,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麻针很快就起了效果,唐昭先一步回到了栖身的地方。有个蒙面人紧随其后,从东墙翻进了院落里。他看着唐昭欲把昏过去的冯过儿关进地窖里,反对道:“上头下了命令,要把这人带回去审——” 唐昭浓眉一竖:“不可,冯过儿和接头的人明日午时还要在三连桥底接头,你把她带回去,接下去还怎么查。” 蒙面人似乎并不支持唐昭的举动,奈何唐昭是那位眼前的红人,他并不能明着忤逆唐昭的意思。 支走蒙面人后,唐昭蹲在冯过儿面前,认真地端详着冯过儿的脸,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冯过儿醒来时,唐昭正坐在她的面前,她听见了这人沉闷的呼吸声。麻绳捆得她的手腕生疼,双脚也被牢牢绑在椅子腿上。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准备下锅清蒸的螃蟹,丝毫动弹不得。 还好,她这张吃饭的嘴还能胡说八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