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的清净。” 她总算是识趣了些,没再多言,关上门退了出去。末了却留了句话给我:“醒酒的药粉我放在桌儿上了,小姐要是有力气爬起来,兑水喝了就成。” 睡睡醒醒,竟然又是大半日,醒来时,日已西沉。四周都静悄悄的,连阿福也不见人影。躺着不怎么耗力气,我也不觉腹中饥饿,只是有些口干。 想起白天温楚瑜说的那些话,更是怒从心头起,还醒什么酒,拿了酒过来便敞开喝了几盅。 我可不觉得三言两语就能有夺人所好的能力。 “温大夫!温大夫!您来看看小姐——” 迷迷糊糊的,我隐约听到阿福在哭。这呆子,哭什么,不就是喝得多了些,有些……有些难受…… 温楚瑜的声调和往常不太一样,没了那柔柔的笑意,听着还挺能唬人的。 她追问道:“她这是什么时辰开始——” 感觉有点凉,真想爬起来把窗子给合上。 “从什么时辰开始烧的……” 烧?是在说我? “还咯了不少的……” 我终于察觉到了腹里刀割样的钝痛。实在是难受得紧,还没让阿福把这女人赶出房门,我就又昏睡过去。 醒来之后,家中一副“改朝换代”的样子。所有人都对温楚瑜恭恭敬敬的,连我的老爹都奉她为座上宾,一口一个“恩人”“恩人”地叫。 我却不然:“不就是碰了巧,会开几副汤药?这些药,我就算是不吃,也还死不了——” “啪!” “老爷!”众人惊呼道。显然是被爹的举动吓得不轻。 我被这耳光打得一下没站稳,还是一旁的温楚瑜急忙扶住了我。 老爹气得胡子都在抖:“你个混账!终日酗酒,一事无成!要不是温大夫,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推开温楚瑜的手,冷笑三声:“呵,这么活着……还要被你送到哪户不相识的人家嫁作人妇。我看,我还不如早些到阴曹地府里给娘尽孝。” “你!”爹扬着巴掌还想打我,被李叔他们拦下。阿福赶紧哆哆嗦嗦地带着我回了房,唯恐爹出手把我这个病秧子给打坏了。 果不其然,我被禁足了,私藏的酒也当众砸了个稀烂。 我这人生性孤冷,也未曾结识过什么好友。禁足期间,阿福还请了表兄来劝我,真是难为他了。 我反而同情我这才刚刚抱上麟儿的表兄。他知道了这件事,急急地赶过来,仍是苦口婆心地叨着我,想让我向爹和温楚瑜认错。 表兄看着不似往日神采奕奕,一脸疲态,往日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表妹啊,这酒,你是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可不知道,你这次病得凶险,要是阿福再晚回来些,连温大夫都救不了你……” 他说这些话时,我装作顺从,一言不发,心里只是嗤之以鼻。不说别的,就说最近,发现我会把药偷偷倒掉之后,爹甚至让温楚瑜带着人给我强行灌药。 温楚瑜每次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偏生不知她在那黑乎乎的药汁了放了什么,我喝了浑身没劲,整日只想困觉。 这么吃了睡,睡了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悲哀地发现,以往最喜欢的腰带都快束不上腰了。 不行,这憋屈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