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吃。 一人一狐肚皮鼓鼓的时候,小白又要往山洞深处走,明泷又好奇又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一路向下,宽阔的山洞渐渐变得狭窄,明泷一开始大摇大摆地蹦蹦跳跳,后来只能缩着身子踱步,正当她走得难受的时候,陡然感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前方是一处开阔圆石厅,周围有七个山洞口,厅中央摆放着一个青铜鼎,鼎内燃烧着熊熊烈火,火星四溅。 明泷慢慢走近青铜鼎,只看见鼎内有火焰,却没看见有其他助燃之物,她疑惑不已,“这是什么法器啊,无物自燃?” 言语之际,小白一跃而上到鼎口,明泷刚想提醒它小心掉下去,它就纵身一跳,消失于烈火之中! 明泷顿时瞪圆了眼睛,伸手想抓住它,只可惜扑了个空,火焰灼烧的刺痛又疼得她猛地缩回手臂,一脸茫然地看着青铜鼎,全然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何事。 小白为什么要跳下去?它不想活了大可以选个别的死法,烧死多难受啊。 她不理解…… 头上长满了问号,明泷不禁后退几步,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还未转身,橙红的火焰中忽地钻出一个毛脑壳,小白毫发无损地望着她,却不出鼎,只嗷呜了一声,似乎是在叫她也跳进去。 “不不不。”明泷像个拨浪鼓似的摇头,捂着自己刚刚被烧伤的手臂,“我知道你法术高强不怕火,但我不行,我会被烧伤的。” 这青铜鼎可能是一扇门,通往某处地界,小白想带她过去。可她法力低微,根本抵挡不住这烈火,怕是还没去到便烧成一把灰了。 她全身都在抗拒,撒腿就往回跑。 小白见她越跑越远,赶忙跳出鼎,咬住她的裙角,想把她拉进鼎里,明泷自然不肯,使劲挣扎。 推搡之间,她不小心跌入左侧的一个洞穴,往下滚去,天旋地转之后,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重得感觉遭受了脑震荡。 她甩了甩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但还是有点站立不稳,只能扶着山壁,眯着眼睛看眼前的景象。 头顶侧上方是她刚刚摔进来的洞穴,而正前方数十步远处有一个冰雕,本着未知即危险的生存法则,她决定不靠近冰雕,而是原路返回。 她正要手脚并用爬上头顶的洞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金鳞甲?” 听到声音是从冰雕处传出来的,吓得她一哆嗦,忙回头,“谁!” 她佩戴在脖子上如糖豆般大小的金鳞甲闪动了几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往日只有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产生这般异样,可此时金鳞甲的闪烁却大不相同,温和缱绻,似是在回应主人。 这冰雕,是那只金鳞? “真是金鳞甲,你是灼灼的何人?” 明泷小心翼翼地靠近它,“灼灼?我师父叫明灼,这金鳞甲是她给我的。” “是她的小徒弟啊,想来她定十分爱护你,这珍贵异常的金鳞甲也给了你。” 这时明泷看清了冰雕的模样,是一个俊俏的青年男子,她想起师父从前说过的风流韵事,猜测眼前的男子可能是其中一段艳事——金鳞甲的主人。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身上带着他的东西保命,便站直了恭敬地向前辈行礼,“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与家师有何渊源?” “她没同你提起过我?”冰雕的声音忽的落寞不已。 呃,这怎么说呢,师父的情人太多,多到我都记混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你姓甚名谁。明泷腹诽,嘴上不敢说出来,而是换了一种说法,“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明泷,入门时师父已经闭心锁爱,不提前尘往事了,是以并不知晓前辈之事。” “她竟会闭心锁爱?”冰雕沉默了半晌,语气更凄戚,“是我不告而别,伤了她的心吗?” 前辈你想多了,师父此生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情人千千万,都是玩玩罢。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