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怀在盛怒之下离开已经过了整整五天,当日木蓁容和霍璟尧找遍了整座山就是找不到他的踪影。这五天以来,她每天都过得心神不寧,深怕他的伤势会加重或是被官兵发现给捉了去甚至被杀。 然而,这些担忧她硬是不肯说,全都闷在心里独自一个人承受,她这般好强看在霍璟尧眼里真是又无奈又不捨。 「我待会儿下山进城一趟。」他在吃早饭时对着她说。 「下山?」她抬起头。「城里有病人吗?」 「没有,是为了别的事。」 「我知道了。」她点头便不再多问。 他放下碗筷。「你不问我是什么事吗?」 「呃?」她不解的微蹙起眉头,他们之间一向是不多问对方的行踪的,怎么今天他会这样问她。 「我进城探听看看是不是有君庄主的消息。」 她咬唇也放下碗筷。「我想不必了吧,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上哪儿打听消息呢。」 「如果他被官府捉了,或者是被杀了,就一定会有消息的。」看到她微微刷白的脸,他不禁轻声叹气。「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容丫头。」 「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他死了也和我无关。」 她嘴硬的否认,但心底猛然升起的恐慌却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昨天夜里,她又梦见他了,梦中他浑身是血的倒地身亡,胸口插着一把利刃,万一梦境成了真,而他死了…… 「真是这样吗?那你这几日的神不守舍所为何来?」他反问。 木蓁容抿紧唇不愿回答,伸出手想端起碗却差点打翻,她才发现她的手竟然不停的颤抖,最后她索性站起身掉头就要离开。 「你不应该再逃避了,若君庄主真有什么不测,你真的接受得了吗?」 他在她离开前开口问道,她闻言停下脚步,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抖得更加厉害,脑海里忽然涌上一股衝动,想要立刻飞奔下山寻找君允怀的下落,但她强忍住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就这么待在房里没离开过一步,只是缩在窗边看着窗外,直到了黄昏近晚时分,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呆坐了一整天的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她的思绪仍旧是掛在君允怀身上,眼看霍璟尧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她跳了起来快步的走出房间,差点就和迎面而来的霍璟尧撞个正着。 「怎么了?瞧你急成这样?」 「我忘了准备晚饭了,你一定饿了吧?等等我马上去准备。」 说着,她又忙着往厨房跑,他赶紧将她拉回来。 「不用了,我从城里带了些饭菜回来。」 「那……那你有打听到他的消息吗?」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口问他。 他摇首。「没有。成王的死讯理应已经传回京城,但整个城里却连一张通缉的悬赏令都没有,我想或许是有人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所以君庄主他应该已经安全的离开了。」 连日来压在木蓁容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下,君允怀平安无事的消息让她眉眼间的忧愁一下子全消常无踪。 「这子你就能安心的重新修练内力了,否则我真怕你会走火入魔。」 她点头未再多说,在用完晚饭之后,她回房拿着换洗衣物到浴池,一道低沉慵懒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好久不见了,容儿。」 她如遭电击似的僵住身,手上的衣物落了一地也未查觉,声音的主人缓步的走到她面前,双手一伸把她拉进怀中牢牢抱住。 「你既然离开了,又何必再出现?」她低声道,为什么他还要回来再次打就她的生活,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君允怀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向后退开看着她,接着他出手点了她的昏穴,将她失去意识而瘫倒的身躯稳稳接住。 她说得没错,既然他都已经离开,又为何再回来。 当日他气得发狂,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为何他非得要坚持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差点赔上,而这个固执的女人却不停的抗拒他。 他原本打算就此返回卧云庄,永远不再见她,但才下山不久,她的影子便充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最后还是抵不住对她的思念,再次回到青岳山。既然霍璟尧曾说她并非不爱他,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才不肯接受他,那么他会等她的,等到她愿意正视自己感情的那天为止。 当木蓁容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雅緻的厢房中,而这间房正是她当初所住的函馨园。 想不到她又回到卧云庄了,她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