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英汉此时转头看了一眼望过来的白双,眼中闪过了一抹奸计之色,说:“听闻白二小姐向您解惑了,在下想知道,白小姐的惑是何?” 此时的声音又不大了,白双没听清楚,却也知这蓝英汉跟汝漓说话不会是好事情! 况且上次自己还轻视了他,这人该不会记仇到现在了? “此事说于蓝施主不妥。” 汝漓淡淡打发,帽纬下的英俊面容上,却染上了星点不愉。 看样子这位蓝施主,是打上了白双的主意。 “有何不妥?在下与白小姐算得上同门,不过是有几分好奇,不知道她何时对佛经如此感兴趣了。” 白瑚也注意到了这边,偏偏只有白侍郎和白氏没想到这工部尚书之子,竟然会对双儿有心思,所以看都没有看过去,只与身边的人交谈。 蓝英汉话语中透露出了他的兴奋,他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白双与汝漓,还是如何? 汝漓眉头微蹙。 他耳力向来好的超乎常人,只是年前从摩国回来,才不知为何染了五感朦胧之症,但正常时,他还是能听得清很远的声音。 比如方才,白双与姐姐交谈的声音,他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甚至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愿与人交谈,只时不时看向自己这方的小动作和叹息、喝水的声音,他都一清二楚。 但汝漓的沉默并未让蓝英汉觉得尴尬离去,反而道:“还是说,白小姐与汝漓大师同来,那之前并非在说佛道经?” 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汝漓此时微微抬头。 坐在他右手侧的导业已然心急如焚,便早先他一句开口说:“蓝施主,此事乃隐私,但也真是求惑,再无其他事。但若当真好奇是何事,可以亲自去问问白小姐。” 这话正中了蓝英汉的圈套。 他七天前拜入了太子麾下,从同僚那里得知太子有心纳白双进太子府。自己是尝不到美人的滋味了,但是他也不敢夺太子口中之食。 后白马寺偏门中死了一位斋戒的公子哥,那人竟也是太子门生。蓝英汉便是从那一日开始正式为太子料理下事,这一来一往的,他就知道了白双到白马寺寻贵人之事了。 他可不信白双会喜欢这枯燥乏味的佛法? 方才他听经时都快睡着了。 所以便大胆猜测,看来这小蹄子是看上了这位贵人了? 还真是放肆。 蓝英汉本就是睚眦必报之人,上次被落了面子,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在众人面前揭穿白双的心思,她往后又有何脸面。 “如此——”他故弄玄虚,拉长了声音又说:“方才白小姐可不是这么说的,难不成当真贵人与她之间是有何不能说的事?” 话语一落,众人纷纷看向了白双。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将这蓝英汉在心中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就要说话。 而那道娓娓之音却忽然响起。 “非也。” 汝漓轻轻开口,说:“蓝施主说话不可断章取义,不担责任。此事惹得议论纷纷是小,但折损白施主的名声是大。若你真想知道,贫僧不是不可说,只是这后果,蓝施主可要想好。是信手拈来诽谤辱他人名声,还是刻意传谣,辱我佛门,不知蓝施主担得起哪一项?” 他不开口便好,一开口便令那蓝英汉后怕的退了半步。 这语气,似是要杀人。 当真是从这一花一木都要保护的和尚嘴中说出来的? 蓝英汉有几分骑虎难下的感觉,便皱了眉头问道:“大师这是何意?” 来了来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