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好像当初我认识的她一样。 「礼物很多喔。」我说。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却什么都没说。 「既然都这么多了,应该不差我这一个吧。」我玩弄着手中的盒子。 「这是?」 「回忆。」 她就在我面前打开那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放了几片花瓣。 「应该放个防腐剂之类的,不然都枯萎了。」我不经意的说着,但她却情绪却越显低落。 她红着眼眶丢下手中的东西轻步搂向我,这突如而来的反应让我吓了一跳,那瞬间我突然觉得,这世界似乎静止了,我感觉到周围的流动,心脏的跳动,但我人却是停的,她也是停的,就好像之前放学时,我总是会牵着脚踏车跟她走段路,一起回家,或者当初搭车去胜兴车站时,我们一起看着油桐,她靠着我的肩膀一样。 突然间我不知道该怎办,我该是抱着她,还是就这样让她抱着。 「神阿,如果你真的存在,那就为我停留这一刻吧。」我掩饰着表面的情绪,可内心却无比激动。 「你们在干什么!」背后一阵吶喊,轻易的就抹杀了神的存在。 我不恨神,我只恨你,我去你妈的生辅组长。 生辅组长是学校最让我不削的畜生,之所以用畜生来形容,是因为我觉得他没资格作为一个人,至少是人的话不会有他那些行为。他总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放牛班的,总以为我们不是该死,而是罪该万死,那独裁的政策,就犹如纳粹主义,可幸的是,我们从来没有屈服过。 「不要以为毕业了,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他用一种很鄙视的语气说。 「所以呢?」 「你不怕我跟你家人说吗?」 「需要我告诉你电话吗?」 「……」他的语气越来越差,然而我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去。 「你是跟那个没有父亲的人相处久了才这样吗?」 「什么叫做没有父亲的人。」听他说完后我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你最好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然你会后悔的。」他的姿态显得强硬许多。 「那很好,你也最好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我说。 「你在威胁我?」 「不,是恐吓。」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拉着陈亦铃离开会场,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牵着她的手,却是我第一次想这样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因为我有一种过了下一刻,下一分,甚至下一秒,她就会离我而去的感觉,即使如此,让我就拥有现在,我也满足了。 「其实你不该这样的。」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带她到学校后门,平常这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就在我到时,我看见黑肉坐在那边。 「你怎在这里?」我问。 「这话该是我说的吧。」他背着书包,以及一件身都是签名的衣服说着,而且衣服中多数都是用黑笔写的名字,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是用红笔写的。 那人用秀丽的笔跡写着端正的三个字「黄雅纯」。 「这啥小?」我指着字体说。 「你看不懂国字吗?这是人的名字。」 「废话,我意思是说,怎么这么好看的名字写在你身上,这是啥小。」 「这不是小,而是回忆。」说完后他迅速的把书包丢往围墙另一侧,用熟练的姿势马上就攀爬过去。 「他现在製造的是给未来的回忆,这回忆是独一无二的。」我说。 「包含刚刚跟老师顶嘴?」 「他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污辱别人父亲。」我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强调。 「如果说是为了你,就算要我跟校长打架我都愿意。」 「这样值得吗?」 「值得阿。」 「黑肉说,我们似乎到尽头了。」 「……」她沉默着没说什么话,从刚刚的小盒子中取出一片花瓣。 「想不到你还记得。」 「因为,你是我女朋友。」我承认对于一个才国三的小鬼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很没什么说服力,但我却在毫无思考之下就脱口而出这句话,如果黑肉在这边,我想他可能也会感动到痛哭流涕。 「因为,我是你女朋友?」她说。 「这样就够了。」 *我正在製造回忆,给未来的那个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