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国三这段时间我其实没有多大印象,对我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唸完这一年,我要到一个叫做「高中」的地方,而现在这一年只不过是给我准备的而已。 如果有人问我这一年准备的怎么样,那我只能老实的说,其实并不怎样,一直到考试前一天,我还跟黑肉相约去打篮球,我记得那天他被我电的惨兮兮,连一分都没拿下。而那年我考试的成绩也是惨兮兮,我在爱情里,也一分都没拿下。 那年陈亦铃以接近满分的分数成为全校榜首,当时满分是三百,她考了两百九十五,在这样的分数之下,她可以选择很多学校,那怕是最高学府「北一女」我想都不是问题,相较之下我也以接近满分的姿态,可我不是榜首,因为我定的满分是一百,我考了九十九,以三百分来算,我等于只考了三分之一,而这也表示,我只有她的三分之一,我也缺少相差她三分之二。说真的,会有这样的分数其实我一点都不意外,就像人家说的「几分耕耘,几分收穫」,如果用粗俗点的说法,你明明什么都没吃,又怎能拉出来呢? 六月考试的前一天,我独自搭车到苗栗的胜兴车站,为了一个不被遵守的约定,但其实我很清楚,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要在考前一个月找她出来,就像是不可能任务一样,这约定说穿了只是口头上的允诺而已,没有白纸黑字,立据为凭,可就算立据了又能怎样?会来的还是会来,不会来的一样不会来。 但我想她应该是那种想来却又不能来的,至少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我又一路从斗南坐火车到苗栗,在转公车到胜兴,这当中我一样搭着慢到不行的復兴号,而不是快到飞起来的自强或莒光。那感觉就像去年一样,每年的四五月份是桐花的產季,因为正值五月全盛期,当你漫步在满天飞舞的桐花时,会有种错乱的感觉,因而故名五月雪。 这地方依然和之前一样,我走着和去年相同的路线,绕了一圈,然后又走了回来,之后又绕了一圈,又走回去,不管我怎样走,这路始终会回到原点,因为我一直都在同个地方绕圈,唯一差别是,我是一个人。有时候我会想起她那时的样子,学着她从地上拿起一片油桐花瓣在手上把玩,之后找个地方坐下,这样安静的看着天空,我突然想起那时她看着天空的情景,我一直以为她看的只是一片无限远的天空,我当那是一片灰,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她看的并不是灰,而是雪。 一年前的你所看的,其实我看不到;一年后的我所看到的,你却也看不到。因为我看的是你的从前,而我的现在你看不见。 当我踩着满地飘絮前进之时,你则是淹没在成堆的书海中,但我看不见,而你看的见,因为你看的跟我从来都是不同的。 所以,我们到尽头了吗? 我心中又跑出这样的问题。 *我看见的,你看不见;你看不见的,我看的见,我们只是两条平行,所以看不到彼此的交错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