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也应该顺势而为,随机而变。” “裴氏既然能屹立百年,那就说明我们固守的东西,是正确的。不结党营私,是我们的立命之本。” 华春杨听到这话,笑看裴知予,“你听到了吗?小裴,你有一番心意,竹篮打水一场空,裴家不能因为你一人坏了规矩,也不能因为你一人把周兮野放入不仁不义之地。” 裴知予点头,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这我都知道,但是我的婚姻与政治无关。只是因为……我和兮野认识,是大学同学,她是我结婚最合适的选择。” “裴知予,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裴唯安背靠在椅子上,不怒反笑,“你翅膀硬了,逼着我来这鸿门宴,我也没法做你的主,如果你选择了这条路,不要拉上裴家”,她看向自己的儿子,“这是我的底线。” 裴知予点头,“妈妈,我明白。” 裴唯安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懂,可她没办法。一心动,万劫起。她不能把裴家的前途都压在高知派,更不能让裴知予胡来。可……她苦笑,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出戏,她就只能帮他唱到这里了。 她站起身来,对着叶利峰和华春杨恭了恭身,“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叶部长和华老师的招待,那……裴知予就放在这儿了,只希望他的选择,不要妨碍到裴家。” 周兮野站起身看着裴唯安离开,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感觉,总觉得眼前的局势不对劲,可她又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们的婚事……?”叶利峰看这二人,脸上带着笑意,“还是那句话,年轻人的事情交给年轻人做,我和华老师就不多参与了。” 等他们离开,周兮野看着宛若没事人一样的裴知予吃饭喝茶,不由得觉得慌张。 要和看不起自己的人结婚?裴唯安过来给她一个下马威,是怕自己欺负她儿子吗?表面上说裴家不会同流合污,实际上表达了对周兮野的不满,对这门亲事,她本人就很反对。 “裴……” “我们讨论一下结婚的事?”裴知予拿起餐巾在嘴角按了按,与周兮野对视,平静地问她,眼底流光涌动。 “我的要求可能比较高……”周兮野尴尬地笑了一下,“如果你没法接受,这婚我是不会结的。” 裴知予温和地笑着,身上所有如锐利变成一汪春水,慵懒高贵地靠在椅背上,带着神明般施舍的语气说:“说来听听。” 第二天,周兮野和裴知予要结婚的消息传遍了北京的政圈,大部分人都还是很惊讶的,就连李青山听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令行止家门口等他的时候,李青山和陈燃小声八卦。 “他俩结婚?他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结婚?” “不是说,裴区长和周主任是大学同学?认识很正常吧……不过,怪就怪在,裴氏一族从不参与党派结交,和周兮野结婚,不就是明摆着要裴家搅入斗争里?” “那咱就不清楚了……” 李青山看到书记从屋里走出来,急忙掐灭烟,拉开车门。 陈燃也走到驾驶位,坐了进去了。 周兮野和裴知予结婚的事令行止听说了,烦上加烦。魏洛臣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警察局的人都动用起来,她犯的事要处理干净不容易。 “周兮野要结婚?你们觉得这事儿真假?” 令行止突然问,李青山是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些事,话说得委婉,“书记,我看这个事,玄。周主任和裴区长认识那么久都没谈恋爱在一起,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再说,裴家一向不参与这些争斗,有损门风。” 令行止点点头,叹口气,“今天中午,帮我安排和律协的人吃顿饭吧。” 李青山得令,拿出手机就联系人。 魏洛臣在窗户上看着令行止的车离开后,她才握着暖水杯,缓步回到屋内。屋里的保姆们看着她的模样,手足无措。魏洛臣脸色苍白,本来就尖锐的下巴变得更加锋利,眼神中带着几分瑰丽的妖艳。 走了几步,她拿着杯子的手在抖。保姆想要过来扶她,魏洛臣摇摇头,行尸走肉一般上了楼,走到了令行止的卧室。令行止的卧室内很整洁,也有一些温馨的小物件。 她扯开被子,像是溺水一般躺在他的床上,闻着令行止的味道,很有安全感。 魏洛臣没去上班,请了年假,下属编辑们都长叹一口气。魏洛臣的脾气时好时坏,杂志封面拍得越发的好,就是魏洛臣整个人的状态像是燃烧起来的蜡烛。 当然,魏洛臣不知道背后人是如何议论她的,她只觉得背后有人看着她,一闭眼,一双空洞的毫无生机的目光盯着她看。 她不是故意的,魏洛臣裹紧被子。 她不是有意要去杀人的。 手指蒙住她的脸,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浮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