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国家要求年龄差摆在那,但世上的变丨态要多少有多少,年龄差只是一个保障而已。 最后因为领养陈山晚的条件太苛刻了,每周都要接受家访,很多人都觉得太麻烦,所以陈山晚也还是没有领养出去,就在福利院长大。 陈山晚自己倒是无所谓,他觉得在福利院长大也挺好。 院长对他很好,他也把院长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 至于福利院的孩子们,打闹是难免,但大多数被抛弃的都是残障儿童,无论是比陈山晚大的,还是比陈山晚小的,陈山晚都愿意让着他们,也愿意帮妈妈一起照顾他们。 因为他们对于陈山晚来说,也是他的家人。 陈山晚跟院长说自己新的兼职是在补习班做家教,包住宿和吃住。 他撒谎面不改色,措辞都不带停顿的,和他的无害的外貌有几分相悖。 陈山晚和院长聊了几句后就收起了手机,院长也有太多的事要去忙了。 陈山晚本来想着时间还早,做个暑假作业再睡,结果听见细微的吱呀声从远处传来。 他稍顿,因为感觉像是那个传送带发出来的声音,不确定是不是楼上那位把餐碟送下来了,所以还是起身去了楼下。 没被吹风机光顾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慢慢凝起,悄无声息地顺着陈山晚的后颈往下滑,慢慢打湿衣领。 陈山晚的肤色很白,他背对着摆在餐桌上的黑玫瑰,那种黏腻的视线感再度席卷上来。 他低着头,无意识地轻抓了一下自己发痒的后颈。 凸出的棘突被划了一抹浅淡的红,几道淡淡的痕迹让他本就纤细的脖颈看上去都更为脆弱。屋外的风声收紧,外头游动的荆棘也猛地顿住,那一朵朵漆黑的玫瑰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诡谲危险。 不知是起了什么妖风,所有玫瑰花的朝向都向着陈山晚这边。 只可惜下午的时候陈山晚就把窗帘拉得很紧,无论里外都无法透过窗户去窥探,所以陈山晚也并不知道外头诡异的动静。 他无知无觉地伸手从平台上拿了卡片出来,上头的字还是那样苍劲有力,看得出是学过书法的。 老实说,和陈山晚认知的精神病患者真的不太一样。 ——他到现在也没看出来楼上那位哪儿不正常了。 【有点饿,可以麻烦做个夜宵吗?】 陈山晚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防水的皮带手表。 八点零一,距离吃晚饭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小时。 是他晚上给楼上那位送去的量太少了吗? 陈山晚有点懊恼。他是按照自己的饭量送上去的…他自认自己和正常的男大学生吃得也差不多,又想着楼上那位先生没什么运动,大概是吃得和他差不多的。 哎。 陈山晚想自己就该先问一下,这也太不敬业了。 还好人家没有怪他,不仅送花给他,还那么客气。 陈山晚先把那支修剪得很好,还喷了水雾的玫瑰花放进了瓶子里,再四下找了找,在抽屉里找到一支银黑色的钢笔,沉甸甸的,感觉价格应该不菲,尤其上头还有不知真假,但看着感觉很像真的白色碎钻,所以陈山晚拧开得很小心。 他甚至都有想过要不上楼去拿自己批发买的笔下来算了。 陈山晚迟疑了下,还是在卡片上写了句:【您想吃什么?】 传送带将卡片送上去,在吱吱呀呀的声音中,停在了3楼。 但这一回,台面并没有立马送下来。 一只戴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