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上去?若是这样,你也不该再管我,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容炀觉得他们对话处处透着古怪,只是无心去思索。从天魔说可以让宁辞复活的那一瞬间起,他的思绪便不可抑制地往那个方向上滑,真得可以让宁辞活过来么?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么?...... 许是看出他的迟疑,暗红色的雾气变幻着,最后出现一个奇异的图腾来:“并不繁琐,用你的血,在他额间描下这个图案,再用剑斩了镇魔链。你的心上人,就可以活过来了。” 容炀许久没有说话,视线定格在那个图案上,喉结动了动。雾气中的人影似乎带上了两分笑意,方要开口,却见容炀微微垂眸,再抬眼时,挣扎之色已经不见。手腕一转,提了剑,将那符咒补全。天魔闷哼一声,好不容易形成的人影再次模糊起来。 “我却与你费什么话?”容炀冷声道,便回永明灯旁盘膝坐下了。 “如此便好。”那段灵识有些欣慰道,“只是此事,你还是得告诉若恒......” 容炀淡淡打断他:“这就是我的事了。我刚听你和天魔说话口气,只怕也并不只是敌对......你若还是不肯告诉我你是谁,我也是不敢信你了。再者,你不过一段灵识,还能存在多久?不如省些力气,何时要告诉我实话了,再开口罢。” 他说完便闭上眼睛,只调息运气。空中似乎滑过一声叹息,果然再没有声音响起。 镇魔台上终于又安静下来,只有风不断地刮过,吹起容炀墨色的头发和衣衫。他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宁辞的脸,因着魂魄还在,面上还勉强有一丝温度。但他再也不能睁开眼睛,再也不会叫他的名字...... 方才那番话还在容炀脑海中回荡,可以让宁辞活过来,可以让他长生不死。他知道,自己其实有些动摇了,所以根本没有追问,到底会付出什么代价......什么代价都是他想答应的,但他不能。 容炀眸色深深看向正中央的镇魔链,半晌,只是将手捏成了拳,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 就这样一晃又过了一年半载,倒是再无任何声音打搅过他。直到有一日,一只纸鹤忽地飞了上来。上面附着了苏姚姚的灵力,然而镇魔台的罡风也已经将它刮得破破烂烂,原是应该带话给他,最后却只剩半张残破纸片。 容炀犹豫了片刻,苏姚姚虽然性子跳脱些,但一向也不会胡来,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按了按眉心,终于解开自己的灵脉,提了天枢从镇魔台上下去。 后山口,白术却已牵着马在等他。 “怎么了?”容炀道。 他在镇魔台上一呆便是两年,又清瘦了不少。白术咋一见他,鼻头还有些泛酸,但也只按下情绪,焦急道:“山下不远的湖中出了恶蛟,许是挨着神山灵气,说是已隐隐有了龙的架势,文曲星君已与它缠斗一天一夜了。其余星君只怕一时半会儿还赶不过来,想来,还是您......” 容炀只觉有些蹊跷,也只能将怀中襁褓与长明灯递过去:“看好宁辞。” “奴婢会照看好小公子的。”白术颔首,容炀已翻身上马,往山下去了。 彼时,苏姚姚正与那恶蛟斗得不可开交。那蛟修行只怕已是千年,苏姚姚一面挥出银铃往它眼珠上去,一面又得提防着它行雨危害乡里。那蛟虽已被她重创,要彻底杀了它,又总还得再花些功夫。苏姚姚却也已十分疲乏了,焦头烂额之际,终于见天枢剑光闪来,她松了一口气,就势往旁边一躲退了出去。在岸上立了一炷香的时间,湖中晕出血色,蛟龙重重跌落湖心去,溅起漫天水花。容炀便踏着水走到岸边来。 “我便不道谢了,本也是你的事。”苏姚姚笑道。 “是我该谢你。”容炀与她一道往堂庭山上去,一面伸手又往自己脉上按。 苏姚姚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 “我封了灵脉,还得回镇魔台去。”容炀道,“堂庭的事,还得再麻烦你一段时间。” “贪狼,你疯了?”苏姚姚忍不住骂他道,“你当我真斗不过,虽不如你来得轻巧,至多一两个时辰,自然也能收了它。不过寻个由头将你从镇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