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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过的人,到时候请来一辨便知。不过如今更深夜重,总不好深夜扰人,不如先回学宫再行计较。”

    花震英自然不允,今夜若叫他们将人带走,日后再想将人控制在掌心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而慕从云一行自然也不肯将人交出去。

    眼见场面再度僵持,姬炀又提议道:“既然双方都做不了主,不如问问本人的意见嘛。”他以扇柄在掌心敲了敲,堵住了花震英的后话:“羽衣候的意思,家主总没意见吧?”

    花震英虽然不愿,却再没有理由阻挠,只能强撑道:“羽衣候被他们劫持,生死不明,也要能开口说话才行。”

    众人目光顿时都落在了昏迷不醒的金猊身上。

    肖观音扯断布条,将人从背上放下来,掐了掐他的脸:“醒醒。”

    金猊唇边还凝着血,形容也狼狈得很,闭着眼脸色苍白的样子,瞧着情况便不太好。

    花震英瞧了眼便放下心来,心想只要人不醒,那就还有得掰扯。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必须将人捏在手心里。

    肖观音缓缓抿起唇,神色严肃。慕从云瞧见了,低声询问道:“怎么样?”

    “非常时期非常行事。”她在腰间摸索一圈,找出个细长的竹筒来:“我有办法将人弄醒。”

    说完便将竹筒里的蛊虫倒在了金猊身上。

    那蛊虫通身漆黑,形似蜈蚣。慢吞吞爬到了金猊颈间,便张开口器咬了下去。

    昏迷的金猊身体一阵抽搐,随后发出连串的尖叫:“疼疼疼疼……”

    肖观音眼疾手快地将蛊虫抓起来塞回竹筒收好,道:“看,这不就醒了。”

    金猊捂着脖子艰难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控诉:“你又让虫子咬我!”

    肖观音蹲在他旁边,指指面色难看的花震英父子:“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若再不醒,以后无妄峰我可就排第三了。”

    “你想得倒美!”金猊被她扶着,勉力坐起来。看向花震英父子时,目光阴郁了一瞬,又很快若无其事地移开,对姬炀道:“掌宫,我可不是什么羽衣候,他们怕是找错了人,我与他们可没什么干系。”

    姬炀探究地看着他。

    他确实没有和羽衣候打过照面,且金猊与传闻之中的羽衣候又颇有出入,让他一时都有些怀疑花家是不是真找错了人,生出几许疑惑来。

    但不管金猊是不是失踪的羽衣候,今晚将人带回学宫,对于皇室来说都是有益无害。

    他便顺水推舟道:“人已经醒了,眼下各执一词,不若先回学宫,请医修替他处理伤势。余下之事可择日再议。”

    事已至此,花震英再没有理由留人,只能不甘不愿地放人。

    金猊搭着肖观音的肩艰难站起来,他比肖观音高许多,弯着腰搭着她的肩时,好似杵着根拐棍,高度正正好。

    “还挺合适。”他苦中作乐嘀咕了一句。

    肖观音闻言面露不满,正要发作,金猊立即捂着脖子开始喊疼。

    肖观音被吵得受不了,只能咬牙道:“闭嘴。”

    金猊立刻闭了嘴,谄媚笑道:“多谢师妹。”说完又看向边上慕从云,嬉笑的神色稍微正经了一些:“也多谢师兄。”

    慕从云微微颔首,道:“回去吧。”

    三人便一道往花家大门口走去。

    待到了门口,就见沈弃并未同掌宫一道离开,而是在大门外等着,见他们出来立即迎了上来,看向慕从云先叫了一声“师兄”,才又转向肖观音与金猊叫人。

    “不是叫你留在听竹苑?”慕从云微微蹙着眉,却并无责备之意。

    沈弃自然地走在他身边,垂在身侧的手探入衣袖,握住他的手指讨好地晃了晃:“我只是太担心师兄,这才悄悄跟来看一眼。”

    肖观音也帮腔道:“这次幸亏小师弟请来了掌宫,不然我们怕是不好脱身。”

    沈弃抿唇露出个羞赧的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慕从云。

    慕从云被他看得心软,顿时也没法继续板着脸作严肃状,只无奈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许再有下次。”

    沈弃的笑容更大一些,连连点头道:“嗯,我听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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