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扫视。 慕从云被盯得莫名,疑惑地回望过去:“怎么?” 肖观音道:“大师兄从未和旁人这么亲密过,原来是喜欢笨的么?” 慕从云:? 话也不能这么说。 他看看沈弃,再看看肖观音,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沈弃又阴了脸色,掌心朝下按在地上,将躁动的秽元送入地底,才压下了想动手杀人的冲动。 这小矮子可真讨人厌。 * 三人在离火门前守了一夜,次日天刚亮,金猊与江棂便从蜀州城赶了回来。 金猊只受了皮外伤,休息了一个日夜已恢复过来。江棂伤更重一些,灵力又尽失,只能由金猊御剑带回来。从蜀州城到离火门距离并不近,带着个人御剑飞行一路,金猊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灵力又快要耗尽,到了离火门近前时飞剑已经摇摇晃晃要往下坠。 江棂忍不住骂他:“就你这修为,谢长老竟没有将你逐出师门!” 金猊闻言忿忿:“你就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他竭力稳住飞剑:“你若再吵吵嚷嚷,我就将你扔下去!有本事自己飞!” 江棂顿时闭了嘴,但到底不甘心,又小声嘀咕道:“你但凡每日早起一个时辰,也不至于此!” 金猊气得扭头要和他吵架,结果一分神飞剑顿时直冲地面,两个人齐齐扎在地面上,摔了一身灰。 动静惊得几十米外的慕从云三人都看了过来。 两人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金猊气道:“不是叫你不要打扰我?!” “你自己学艺不精怎么还赖我?!” 两人吵吵嚷嚷地拍干净身上的土灰,才去向慕从云行礼。 慕从云见两人还有力气吵架,原本的担忧反而淡了下去,看向江棂道:“你在‘洗罪’中没待够七日,可有什么不妥?” 江棂皱了皱眉,露出几分迟疑:“在蜀州城醒来后,我就发现体内的灵力散尽了。”他地斟酌着言辞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为什么,我内视丹田,发现蚀雾反而更盛了,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不适。” 按常理而言,这种程度的蚀雾已足以叫他丧失神智沦为怪物了。 而且金猊将他从离火门背到蜀州城时,也说他的状况十分骇人,差点以为他就要异变成怪物了。 但他醒来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蚀雾安安分分蛰伏在他的丹田里,不仅没让他觉得有什么不适,还让他有种与从前无异,甚至要比从前更为强横的错觉。 若不是曾亲眼见识过修行之人被蚀雾侵蚀丧失神智变成怪物,他这会儿都忍不住想要拔剑练一套剑法试试了。 慕从云闻言试着探了探他的筋脉,结果灵气刚送进去便消失了,反而有一缕蚀雾顺着参与的灵气追溯而来,若不是慕从云撤手的赶紧利索,恐怕蚀雾已趁机侵入他的体内。 “你先不要妄动。”慕从云神色凝重:“我师尊与你父母应该快到了,到时候叫长辈们看看。” 江棂也知道轻重,自然点头应下。 正说着话时,就见有远处有一艘飞舟快速驶来。 站在船头的一男一女远远看见他们,已等不及飞舟降落便御剑而来,正是江棂的父亲江叔桐和母亲诸葛玥。 江棂大步迎上前去,便被诸葛玥揽进怀里,一家人到一旁叙话去了。 飞舟在离火门前的空地降下,一身蓝衣的谢辞风走下来,目光依次扫过慕从云、沈弃、金猊和肖观音,见四个弟子虽形容狼狈了些,但精气神都好,才颔首道:“你们这次做得很不错,剩下的事便交给为师吧。” 飞舟上有弟子井然有序地下来,先是清理离火门前的异变蔷薇枯枝,接着便入了离火门中,重新布阵。 那边江棂已经简洁同父母说了毒门这几日的事情,江叔桐夫妻便带着他上前道谢,顺便提出告辞。 江棂来毒门本是为了借用“洗罪”散去体内被蚀雾侵蚀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