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去了吗?她为啥突然问这个?” 三人在路边缓了一会儿,江霞萍推开丈夫递来的水,着急地等着答复。 乔婶命运坎坷,结婚才半年,丈夫就生病没了,唯一的儿子是个遗腹子,还在娘胎里就不被夫家接纳,生下来后,被她缠得没办法了,才勉强给了几十块打发走了。 十几年间,全靠她一人和娘家的接济才把儿子养大,本来独生子女可以不用下乡的,结果那孩子听了同学的话,瞒着她偷偷报了名。 她天天想夜夜盼,就等着能有孩子回城的消息。 “她这是被我堂姐两口子骗了,那天她和我说,柳小文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把房子租给他们,她就能帮忙让她儿子马上返城。” “我说她怎么突然不在厂里干了,她当初还说,是要回老家照顾父母。” 乔婶的丈夫走之前曾在机械厂工作,他走后,厂里领导被她磨了好久,终是给了个在食堂打杂的活儿。 虽然工资不高,但每个月也能领到粮票和定粮。 “我想起来了,我这次回来的时候,在她儿子的那个大队住过一晚上,还和他说过几句话呢。” 跟在后面的项海冷不丁地插道。 “我没听他说要回来,而且好像还在那儿谈了个对象,我估计啊,怕是不好回来了。” 柳沄沄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猜对了。 昨天晚上,她仔细回忆过平日里江霞萍和她们聊天时,所提到项海途径的路线。 其中有一条正和乔婶儿子下乡的地方重合,如果项海能在那里停歇,就有机会相遇。 两天前,她的确碰到过乔婶,但对方显然不想和她多聊,只敷衍了几句就匆匆而别,看上去仍对儿子能返城的事深信不疑。 以她对柳小文的了解,对方一定在背后和乔婶挑过不少自己的是非,所以只好把江霞萍他们带来,有了经常给她和儿子捎信的项海在,可能她才会听进去一些。 “小项啊,你真的没看错?可小文他们说,肯定能把他调回来,前两天还说都和他联系上了,很快就能回来了。” 事实证明,柳小文的洗脑很彻底,乔婶还是不愿相信他们三人。 “婶儿,咱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我为啥要骗你?他还和我说,你上次写信和他说,胡同里那颗槐花树开了,他想吃你炒的槐花鸡蛋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得上。你说他要是快回来了,和我说这干啥!” 听了半天,项海也知道这完全就是柳小文他们的骗局,急切地想把乔婶说服。 乔婶一听,这果然是上个月她和儿子的信里的内容,不由自主地就对他们添了几分信任。 项海也知道口说无凭,索性自掏腰包带她去找了个电话亲自和儿子确认了一遍。 挂断电话后,乔婶失魂落魄地瘫在椅子上。 “她...不行,我不能再租给他们了,等我过两天就去把房子收回来,反正他俩就给了我两个月的房租,我得把房子守住了!” 这次头脑发懵的人换成了江霞萍两口子,两个月?沈穗丰昨天不是说租了一年吗? 两人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回程路上一直在想柳小文为啥要给他们设套。 如果昨天同意了,那后面十个月的房租就得他俩交,万一乔婶要收回房子,那他们岂不是要睡到大马路上了? 这边还没想明白,就被柳沄沄带到了一间饭店里,又稀里糊涂地进了后厨。 “萍姐,这道菜整个西河市只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