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每次不是她爸妈嘲讽大伯一家惯坏了女儿,就是爷爷奶奶嫌弃这个孙女不吉利,拦住了后续的孙子。 再后来,等他们姐弟俩长大了,这个名字又带了些愤恨的意味在二人口中流转。 柳沄沄不用下乡,柳沄沄有自己的房间,柳沄沄什么都有... 恨意一旦扎根就再没什么办法灭掉,井水犯不着河水的时候还能相安无事,但现在,柳小文满脑子都是那个院子。 幸好,她惦记了一路的堂妹,如今还是个只热爱大自然的纨绔,看来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她就能顺利住进后院。 柳小文在心里停下冷笑,没接她的话,笑眯眯地把视线转到沈穗莱那里,“沈姐,我听穗丰说,你小时候很爱吃这种山里的野菜,特意从那里采了一些回来,以后我们回城了,去的机会就不多了。” 她说完挽过沈穗丰的胳膊,把他手里的布兜递给沈穗莱。 看到这儿,柳沄沄已经消掉了一半忧虑。她几乎可以确定,柳小文不是穿书而来的。 不然,她一定会注意到此时沈穗莱有些勉强的笑意。 在场的四人,恐怕只有柳沄沄知道,沈穗丰和沈穗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二十几年前,沈家还住在附近的郊县。有天晚上,沈家兄妹哭闹着要吃山里的一种野菜,父母宠爱孩子,就带着两个孩子进山里去摘。 哪知遇到了暴雨,沈父搀扶别人家的孩子时松开了牵着儿子的手,导致沈穗丰跌下了山崖再无音讯。 两三岁的沈穗莱也因此大病一场,醒来后,就对着沈父救下的那个小男孩儿叫哥哥。 当苦难无法消失时,欺骗自己可能是唯一的一种麻痹痛苦的方式。 沈家人留下了这个父亲坠崖的孤儿,并给他用了儿子的名字。 按照原书的时间,事发时两个孩子都还小,对这事没什么印象,截止到现在,这个秘密只有沈家父母知道。 沈穗莱虽然不知情,但仍记得小时候只有野菜吃的那几年,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沉默。 她接过布兜,礼貌性地道谢。 一心还等着更多寒暄的柳小文有些失望,柳穗丰不是说他妹妹很有教养吗,怎么也不邀请自己回去吃饭呢。 “哥,柳同志,我今天还有事,等改天再给你们接风洗尘,抱歉。” 客客气气的一句话说完后,沈穗莱都没再多看一眼那两人,就牵起柳沄沄,转身上了刚来的公交。 留下那两人在原地反复回味自己说错了哪句话。 两个小时后,这顿家宴在柳家夫妻俩战战兢兢的心情中结束。 两口子没想到,女儿带回家的竟不是同学,而是一个老师。 倒不是他们质疑柳沄沄的社交能力,而是学习从小就是柳沄沄的天敌。 好不容易才勉强上了高中,毕业的第二天,她就把所有的课本都卖了。 这样的学生,怎么能和老师有交集。 “爸妈,穗莱姐也住在后院,等我搬过去了就能和她做邻居了。” 收拾完碗筷,沈穗莱有事回了娘家,柳沄沄又把话题引回中心。 她看得出来父母对沈穗莱很欣赏,便想着趁热打铁把这事说通了。 “沄沄,你和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大杂院里哪家的儿子了?” 夫妻俩这两天揣摩了无数次女儿非得搬走的心境,得出来一个最可能的结果。 门外,刚吃完饭的邻居们正到处窜门,说话声稍微大一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