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唔,你听长姐的话,他这病症非同一般,与疯……” “长姐!”唐霜听着里头的痛苦哀嚎声,唐霜心乱如麻,可有些话她需要与长姐说明白,她抿唇问:“长姐,若是姐夫身患恶疾,你可会即刻和离?” 这话问得唐烟一时哑然,回道:“胡说什么,你姐夫平平安安的!” “我记着姐夫出事那段,长姐心死生了要给他守节的心思,若非是我拦着,你许自己就跟他去了,怎么长姐能为姐夫如此,我就不能了?推及己身,我与夫君的情谊并不假,与长姐与姐夫一般无二,长姐能为姐夫做的,我为夫君亦然。”她顿了顿又道:“今日这话,我只当没有听过。” 唐烟被说的愣在了原地,一时间有些语塞,想要反驳,可又无话可说。 唐霜已经等不了了,匆匆行礼道:“时候不早了,长姐早些回吧。” 说罢便撩开帷幔走了进去。 蕊素站在一旁,见自己姑娘沉默不语,上前安抚道:“姑娘咱回去吧,二姑娘只是一时心结,才会如此,她知晓您是为了她好。” 唐烟嘴角微压,眼神空洞,须臾深吸了口气才转身离去。 蕊素见她这个反应,有些惊诧,想了半天,二姑娘也并未说什么难听伤心的话,怎自家姑娘如此失魂落魄,她有些琢磨不清。 回去在马车上,只听唐烟忽问道:“你们那时都是那般以为的吗?” 蕊素闻声一怔,外头又熙熙攘攘地叫人听不大清,又问:“姑娘说什么?” 唐烟眼底的光却是一暗,许久都未曾应话。 孟鹤之发病的事,唐霜特地让瞒着老爷子,不过她回来这一趟,老爷子还是知道了,她总是要去一趟的。 可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孟鹤之,她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开身。 张茗方才替他扎了针,饶是如此,床榻上的孟鹤之也并未完全安静下来,皱着眉头低低痛嚎,床褥叫他抓的发皱,额头上的汗珠一层又一层。 “他很难受?”唐霜问向张茗。 张茗正要退下去煎药,闻声顿下,长吁了一口气道:“自然是很难受,身上犹如蚂蚁啃咬,尤其他每每发病,都似大病一场,甚者半月都醒不来……” 唐霜闻声心猛然刺疼问道:“可有损伤。” 张茗抿唇道:“若说没有,夫人应当也不信。” 果然,唐霜紧紧攥着拳头,指尖紧没掌心:“是什么?” 张茗眼里划过不忍道:“若是不发作,那便无甚所谓,与常人无异,只是若是发作,这病症便会损伤思绪……” 唐霜蹙眉有些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张茗解释道:“贺夫人当年就时常发作,后来便是不喝酒,人也会陷入疯癫之中,这发疯变成了习惯,人没几时是清醒的,便是不死,也迟早疯。” 唐霜手猛然一颤只觉得五雷轰顶,她简直不敢信,平日里潇洒恣意的孟鹤之怎就得了这样的顽症,且如此伤人。 她咬了咬的唇问:“可能根治?” 张茗在唐霜期冀的目光摇了摇头:“若是可以,他也不必受此折磨,只是我有些奇怪,公子一贯小心,夏添也很是谨慎,今日怎就出了这样大的岔子。” 这话算是点醒了唐霜,她眯了眯眼睛,又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孟鹤之,忽然对外喊道:“夏添!” 夏添闻声忙应道:“小的在 唐霜看向他道:“你去替我查一桩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