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织撅了撅嘴道:“难道不是吗?” 唐霜语气坚定道:“不是。” “一个命都舍得给我的人,怎会对我心狠,我思来想去,他这回如此反常,该是有旁的原因,你切记让万伯注意些。” 春织听出话外意,神色也是一凝,忙道:“是,那奴婢这便去传话。” 唐霜忽又叫停了她道:“还有一事,让万伯多盯着些府中下人。” 春织微微愣了下,而后点了点头。 听说唐霜愿意见他们,闻氏高兴得一整夜都未睡踏实,生怕是南柯一梦,醒来见碎了。 孟文轩今日直接告了假,两人收拾好东西便忙要往外头去。 许管事看了一眼提醒道:“若是忙完了,老爷可否早些回来?” 孟文轩蹙眉看向许管事。 许管事看了眼院内才道:“今日三姑娘上山。” 这是在提醒他送送。 孟文轩面上神色难辨,须臾嘴中吐出一口浊气道:“知道了,若是来不及,你就直接送去,不必等我回来。” 许管事听着都觉得有些无情,正要庆幸只他忽然能听到,没叫三姑娘听了伤心,岂料余光忽瞥见一道身影,他眸光一定,瞧见是孟廊之,脸色立时便是变了。 他提醒地喊了一声:“二公子!” 孟廊之未应,只是眯了眯眸子,本要往后院去的脚步,忽然就是一转,朝着他们走来。 孟文轩听见了,掀开帘子,便瞧见孟廊之走来,他眼角细纹明显忽明显了许多。 闻氏知晓孟文轩不愿意见他,也不想耽误工夫,索性直接探头冷淡道:“若是有事,等我们回来再谈!” 又高声吩咐动身。 孟廊之神色淡淡,并无方才陷入阴暗的沉沉模样,点了点头问:“听说弟……”他嘴了顿又顿才又道:“听闻阿嫂有孕,我为阿弟,是该去瞧瞧的。” 说着也不待闻氏拒绝,率先便登上了马车。 闻氏一惊,忙要拒绝,可人已经上了马车。 孟文轩抿唇正要斥责,孟廊之又道:“总归是要去一趟的,今日不去,来日也要拜访,倒不如一起,倒是省事许多。” 闻氏听出话外意,拉住了孟文轩,微微摇头,今日这一遭,他总归是铁了心要去的,倒不如人在自己眼前,他们盯着些,才更放心些。 闻氏看了眼孟廊之,她已然察觉出来,经近来噩耗后,孟廊之心性俨然转变。 闻氏叹息一声道:“那就一道吧。” 邹家离孟家有些距离,需得过三条长街才能到。 只是车马行到匝道入汇处便走不动了。 几乎一刻钟才动百米。 孟文轩有些不耐烦,一掀帘往外头看去,便见大街上都是人,密密麻麻的好像在瞧什么。 “怎么回事!”他蹙眉问道。 府上小厮忙下了马车探头看去:“好像是前面生了什么事,老爷的稍等,小的去瞧瞧。” 说罢便往前头奔去。 孟廊之没言语,只是垂着眸子默不作声。 恰此刻车马前有人三三两两经过嘴上还议论着什么。 “快走!咱快回去收拾东西去外乡避避难去,这眼下势头很是不妙!” 一旁妇人道:“这天都乱了,咱逃到哪去能躲开?那大师不是说了嘛!会有神人振摄,寻到入主朝堂便能保我等平安,咱倒是不如等等?” 一旁又有人三三两两搭话。 孟文轩听着糊涂的很,轻嗤了一声道:“这是哪来的神棍竟敢搅乱民心,这些人也真是糊涂!” 闻氏掀开眼皮淡淡道:“百姓多蒙昧无知,听风就是雨,也是常事。” 孟廊之闻声嘴角微微勾起,带了些许讽刺的意味。 老太太见他这笑意心里就不大舒坦,正要开口问他什么意思,那小厮已经蹬蹬的跑了回来。 “前头有法会,是近来很有名望的大师,所以路被堵住了。” 孟文轩思索一瞬,便知方才百姓口中的风言风语,大致是受这大师所传,轻嗤笑一声便要去会上一会。 闻氏忙拦住了他道:“你做什么!什么事能有去邹家要紧!” 孟文轩抿了抿唇道:“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欺蒙!” 闻氏道:“你给我消停着些,这京城也不是只有你一人为官,你如今也只是四品的侍郎而已,需你去操什么心?” 这话一落,孟文轩心备受打击,脸色有些难看。 闻氏也觉打击到他了,咳嗽了一声道:“我没旁的意思,你莫要往心里去。” 转头对着小厮怒斥道:“还愣着干嘛,这路走不通不知换旁的路吗!” 那小厮被训斥的一怔,忙不迭去上马调转马蹄朝着小径而去。 约你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邹家门口。 几人被迎进了府里,安排在前厅m.cOmIC5.cOM